千万别这样，马库斯。我还是会在适当的时机杀掉你的。海伦只有一句“我很好。”她的目光没有离开宫殿正门。她现在不想谈情说爱，只想看迟到的狼人们什么时候出现。
“也许他们在温存呢。”马库斯想不到海伦所想。

“是啊。”海伦心不在焉地与马库斯说话。

狼人们终于来了，他们身穿色调一致的保暖的棉服，脚下则是式样相同的保暖靴。楚盟的脑袋上戴着有两根毛线连着绒球的红色毛线帽，塔将她头顶的头装在里面并遮住耳朵。白课题一如既往地将他的阿拉伯格子围巾围在胸前，它随时可被拉起来遮住半个脸，露在外面的柔软头极力向后梳着，硬胡茬布满喉结以上的整个下颌、下巴以及脸颊。白课题背着一个中型帆布包，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位极为重要的东西。其他物品全部放在马库斯的家中。马库斯的管家路德维希已经将他能够想到的这次出行所需的一切物品都放在了越野车的后部。白课题和楚盟互吻一下对方的脸颊，他为她拉开越野车的后门，保护她的头部不被撞到，“after~you，my~1ady！”

“你还能在肉麻一点吗？”一边的海伦撇着嘴嘀咕着。“你们在私下里还没有解决问题吗？还是你们中的谁有什么障碍，西奥多，还是马普尔？”

楚盟轻巧地坐到海伦身边，“早上好，女公爵。我们可以出了。”她今天心情不错，与海伦说起话来还是故作轻松。

“你们来晚了。”坐在司机位置上的马库斯回头对狼人们说。

“是的，对不起。我们现在可以出了吗？”白课题向坐在楚盟另一边的海伦问好，“您好，女公爵。”他知道，楚盟对海伦的恐惧在短时间内很难消失。

“早上好，西奥多。你越来越像伊斯兰之剑了，哈？”也不知道海伦是在夸白课题，抑或是贬低。

他们经由布拉索夫、绕过了东喀尔巴阡山南段，经过巴克乌、比斯特里察河和苏恰瓦，在月亮升起来之前来到五座修道院。“这里是罗马尼亚东北角了。我们离边境不远了。”菲尼克斯对马库斯说，“主人，五座修道院离摩尔多瓦很近，我很难保证他不会逃到摩尔多瓦去。”

听到菲尼克斯的话，马库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佛提乌，就算他逃到基辅或者明斯克抑或海参崴，我们也要将他抓回来。”

“夜已经深了，牧羊人都回家睡觉了。我们要去哪儿睡觉？”白课题小声征询马库斯。楚盟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急于寻找一个能让楚盟舒服地躺着的地方。

海伦摇着头看着白课题，“你真是不可救药了。”其实，楚盟和马库斯的出现，已经使她对白课题的言行收敛了许多。

白课题无所谓地看了一眼海伦，“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如果他真的是保卢斯的大儿子塞尔维乌斯?奥莱留斯的后代，而塞尔维乌斯?奥莱留斯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马库斯?奥莱留斯，并且这位奥莱留斯大帝还活着的话，他可以相信马库斯?奥莱留斯早晚有一天会现身。

这里只有菲尼克斯不知道其他家伙的底细，但他也不敢贸然去询问。菲尼克斯对马库斯说：“主人，在这里，我认识一户农家，我曾在他家里借宿过。如果……”

“我们就去你说的那户农家吧。”不等菲尼克斯把话说完或者马库斯说话，海伦就做出了决定。“你说的是那边的几座小房子对吗？”菲尼克斯还没有回答，海伦甩上车门，踏着积雪覆盖的草地向那边走去。她的皮靴与硬脏雪与枯草出一种好听的节奏。白课题认为她在踩着某一支舞曲在走路。烟囱冒烟的排屋里有灯光在闪烁，现在正是人们在温暖的家里享受与家人共进晚餐之乐的美好时光，家人之间谈一些轻松的话题，当然也会聊聊罗马尼亚的情景。这个国家很快就加入了北约。这个国家未必会在短时间内赶上经济达的西欧国家，但是它在向好的方向展，不像有的国家。排屋的外面有石头垒成的院墙。这些院子有些年头了。海伦距离那些灯火还有二十米的距离。惨白的月光透过山谷照到海伦的身上，在雪与草上留下了斜长影子。除了她的种族是血族，她身上的很多特征与人类基本没有不同。她没注意十几个无声地从山顶滑翔下来的家伙。那些家伙连翅膀也没有扇动一下，所以听力一般的吸血鬼听不到偷袭将至。海伦踩着她的节奏轻快地走向亮光之处，就像夏天里不畏死的飞蛾。另外四人下了越野车，菲尼克斯和马库斯走在中间，马库斯想尽快跟上前面移动的诱饵。白课题和楚盟故意缀在后面。

“他们要动攻击了。我们该提醒他们。”楚盟说。

“回到车里。”白课题命令楚盟，并为她打开车门。“马库斯，天上有情况！”白课题话音未落。木桩如雨点般冲断如织的月光，向站在空旷地上的家伙们射来。那些木桩都是能够杀死一千年吸血鬼的壳果科树木的木材制成的。第一轮射击，海伦就被数根居高临下的木桩射穿，马库斯的肩头被一根木桩射穿。马库斯想对菲尼克斯说，“快回到车里！”却现菲尼克斯头、胸、腹部、腿和手臂被栗木桩穿透了。菲尼克斯的心脏已经被致死的木桩钻出一个洞，他身上的肌肉迅萎缩，血管曲张，皮肤也快枯萎堆叠成一道道沟壑，就像阿富汗的山区一样。不好，线人菲尼克斯死了。马库斯试图拔出肩头的木桩，但他手掌却被另一根飞来的木桩刺透。除了神木，没有木桩能够真正伤到两千年以上的吸血鬼。一瞬间，马库斯的身上又多了好几个木桩。海伦没有向车这边撤离，而是选择了向石头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