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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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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在吕飞面前的是个庞大的聚落。
厚实高大的削尖木桩作成的栅栏,四处分布的了望哨和箭塔,规划整齐的居所和工作场地,无不显示着部落的实力和潜力。

在泽旺带领下还没走到那高高的大旗杆下,就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个,简直就是放大版的泽旺,只不过满脸的胡子,锐利的眼睛已经像是饱经沧桑。

“老爹!”泽旺打了个招呼。

“哈哈!”他大步走了过来,扫了儿子一眼,便又注目在吕飞等人身上,“昆布早听说尊客大非常人,如今亲眼一见,果是不凡!”

泽旺走上前来,满脸堆笑:“老爹,兄弟已经不是客人,我们已经歃血盟誓结为兄弟,是自己人了,随意,啊,哈哈!”

“那感情好!”他笑得更欢畅了,走上前两手拥住吕飞臂膀,“泽旺这粗心的小混蛋结识了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走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千万不要客气!”

吕飞走到这还没开口哪,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真是热情的……吕飞无奈笑道:“是,老爹!不过,什么叫做客气?”心下不无恶意的想,不让我说话,抄袭一句韦大人的话顶顶。

“呃?”昆布一愣,转而大笑,也不说话,把住吕飞手臂就往大帐走。

刚行了几步,就听前面纷疯嚷嚷――

“大长老来了!”

“长老好!”

“爷爷!”身边的阿泽欢叫一声,奔了过去。

“看样子是那位神秘的巫师来了!”

说实话,吕飞对这老人是很感兴趣的。在经过自己一行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在这草原上又现预知未来的老人,不由他不对一些传说中的东西重视了起来。

几句话的时间,就见笑盈盈的阿泽扶着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走了过来,还未近前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的香味。他闭着眼睛,可是吕飞分明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很玄的感觉。

那老者,也就是泽旺这部落的大巫师“许”,轻轻放开阿泽的搀扶,走到吕飞跟前,微微仰着头,点头微笑道:“被上天眷顾的年轻人,你真的很强大。”

吕飞对老人一向很有礼貌,行礼道:“您好,尊敬的长者,您是一位真正的上通天道的人。”

大巫师摇头道:“很久以前,我预知泽旺将会遇到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贵人,全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了。前两天我感到他面临生死关头,却没料到正是他的贵人出现了。生死祸福,全在上天一念之间啊。”

言毕双手向天祷告,极是虔诚。

周围的人愣住了,泽旺更是傻。

吕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沉吟道:“汉人有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泽旺自有他自己的际遇,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知道,泽旺已经是我的兄弟了。”

看样子泽旺以后会对自己有很大的臂助吧,反过来自己对泽旺也一样。但是在现在这情况下,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虚言以应。

旁边泽旺的神色很怪异,有惊讶,也有激切,更有热忱。

长老点头笑道:“随心而为,机遇在你们自己手中。上天眷顾的年轻人,祝福你。”修长的双手伸向吕飞头顶。

吕飞不明所以,但见周围的人一脸羡慕之色,料想不是什么坏事,泽旺更是一脸激动,看样子像是摩顶祝福似的。

吕飞身材较高,只好微微躬身,感觉一双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接着大长老开始喃喃念颂起含糊不明其义的句子,只觉身心宁静,一种温馨的氛围围绕着自己,如同小时夏天的午后,清凉的树下妈妈轻声呢喃着儿歌让自己缓缓入睡……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吕飞才从那神秘的意境中醒来,抬头看大长老在微笑着望着自己,连忙行礼道谢。

大长老赞叹道:“果然是上天所钟之人,你很有慧根,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转头对一旁的昆布道:“有时间多陪老头子我说说话吧。”

向周围的人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缓缓去了,牧民们纷纷恭敬地让路行礼。

大长老去远了,泽旺一脸兴奋地凑上来道:“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在营地就说过了,果然,‘许’的话是绝对没有错的!更让我羡慕的是你竟然得到了长老的祝福!我眼红了!”抓住吕飞的手臂激动地摇晃。

吕飞无奈:“请长老给你个祝福不就行了?”

泽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道:“哪有这么简单?长老说,非有福缘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上天的祝福的,非要做的话反要夭寿。而且你以为长老容易吗?每次做完这个都要修养好多天哪。”

吕飞奇道:“有多少人得到过啊?有什么用?”

泽旺低头思索:“不是很多啦,像老爹就有过一次,还有几个族中的勇士,外人更少,我不清楚。用处嘛,幸运,驱邪,远离病痛,据说还能增长灵智,让人长寿。”

“是很神奇,我在骤马奔驰中摔落马下,竟然丝毫无损;我的兄弟,阿莫西在营地中遭马贼突袭,其余人皆死,他却只是被烟熏昏了过去,马贼竟然没有补刀。后来找上马贼复仇,连中三箭,不是被酒壶挡住,就是箭头突然折了,你说神奇吗?”昆布老爹走过来插道。

想来长老所说自己被上天所钟什么的,不过就是自己来这的那段缘由了――时空掌控者可以代表天吗?

自己等人到这汉末时代,想经历一段奇妙的人生,再顺便做些事业出来,这就是背负神秘的使命吗?搞不懂。

自己的身体经改造已经不会有什么病痛了。幸运?人不能每次都冀望于飘渺的东西。

不过那种意境,实在是奇妙,让自己沉醉。但是如果事先让吕飞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要这损人却不是很利己的祝福,对长老是个很大的负担吧?

不过想来长老是不会同意的,对他来说,上天的意志,是必须实现的。虔诚,实在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五月的草原上的生活,还是比较舒服的。

在熟习弓马的作客日子里,吕飞大致了解了下情况。

此地已经僻处大汉西北,宁湟一带,正是羌人集中较多的地方。北去就是鲜卑的地盘,东接南匈奴各部,南方是大汉各大大小小的城镇。

时间,部族的人说不准,只知道两三年前,大汉排除大批军队和南匈奴一起攻击鲜卑,以报常年劫掠之仇,但是很不幸的失败了,死者十之六七。而据吕飞所知,公元177年正有次联合进攻,士兵伤亡大半,匈奴单于伤重后来死去,带兵的几位将领全部废为庶人。

大概是白马一族实在是很豪爽,人缘好,部族的客人挺多,来来往往的。

为了避嫌,吕飞诸人没有乱闯,快快乐乐的做着饭来张口,闲来围猎,兴时遛马弯弓的悠闲生活。

白马的祭山会要开始了。

古时没有大型集贸市场,没有冷冻保鲜技术设备,更没有方便的市,庄子要出个门都要“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要准备一场大型的几千人的集会,往往要提前好多天来准备。

吕飞和泽旺一干青年都去打猎,为聚会的食物减少些牛羊的消耗。

为了报前日被狼袭击之仇,更好地锻炼下青年战士,所以不少不大不小的狼群遭到重大打击,纷纷贡献出了它们的全身毛皮骨肉。

白马那与一般草原民族大同小异的围猎游射之法,被有心的吕飞等默默观摩记下,以备后用。

白马族很好客,可是大汉与草原不是相敬如宾。

自诩为狼的草原部族从来都没有把目光从他们的猎物――大肥羊汉朝的身上离开过,无论草原与中原的兴衰强弱――中原强盛小抢,中原混乱大抢。

往前数千年,往后数千年,历史无不告诉穿越者吕飞他们,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是多么的不相容。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

而前身为以民族安危为己任的铁血组织的战士的吕飞他们,自然更无法在几十年后就是“五胡乱中华”的时候犯错误。

宁错杀,不放过。

暗中以草原为假想敌行事,还包括了白马的在内,吕飞只好对他们说对不起了。

吕飞和风雷随同兴高采烈的泽旺一群青年战士们飞驰进了营地,带着的大大小小的猎物自有专人去处理,随口吩咐了几句,泽旺带着吕飞去见自己老爹报告。

还没走到大帐,就听帐内一阵激烈的争吵怒吼声,紧走几步到门口,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怒吼:“昆布!你这个脑子不开窍的烂石头!早晚你会后悔的!”

再然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呼地一下门帘被拉开,一个面相粗陋的大汉走了出来,扫了泽旺一眼,看到衣冠严整的吕飞,好似见了生死大敌,粗着脖子瞪大红眼怒喝――

――“汉猪!滚开!”

“呼赞!这不是在你的地方,不要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紧跟出来的昆布沉下脸呵斥。

呼赞傲慢地抬起头:“哼!昆布,这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像你那样对弱小的汉猪那么巴结,真是笑话!哈哈!”

“混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昆布要怒了。

“哼!”呼赞不说话了,愤愤掉头要走。

“站住!”吕飞话了。

“恩?”呼赞斜睨吕飞,大概想不到印象中软弱的汉人公子哥儿没有被吓得惊慌失色屁滚尿流,爬回家中向自己的家人哭诉来找自己麻烦,倒主动把自己叫住了,真好似胆子不小。

在前世,随着国家整体实力的提高,国家民族向心力的增强,铁血等组织的兴起,国际上敢于辱汉的人统统都被免费送上一张单程地狱车票,像以前某明星身披某个垃圾国家破布,东部某经济重城出现“华人不得入内”的专卖店等的事情更从未生过。

但现在,在封建时代中原与草原对立的时候,在吕飞在草原呆了这么长时间渐渐习惯自己大汉一员的时候,民族归属感是那么敏感,远比国家概念更能呼唤起血液中的忠诚与热血。有人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辱骂自己,更牵连上自己的民族!

“给你两个选择,”吕飞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第一,向大汉民族赔礼道歉!第二,你保留你继续说下去的权利,后果自负!!”

“啊?”呼赞张大了嘴巴,惊愕地回望他的三个从帐篷中钻过来的从人,“我没听错吧?”

其中一个很认真的回答:“我肯定没有――如果不是我们全都耳朵坏了的话。”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笑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泽旺按在刀把上的手指已经握地白,看来随时都会抽刀向这几个嚣张的家伙砍过去。昆布皱起眉头,望望吕飞,又望向呼赞。

呼赞停下大笑,不耐烦道:“好了,汉猪,大爷有事,懒得理你,回家找你父母哭诉去吧。赶快趁我现在心情好的时候滚一边去~现在!”

吕飞神色不变,平静道:“教教他怎么和我说话。”

雷从吕飞身后右侧迈出,一拳向呼赞击去。

呼赞大惊,这拳来的是如此之快,下意识伸出双手硬格,在这瞬间,他现雷嘴角那不屑的一丝笑容,大呼不妙,但却不知这不妙是从何而来。

开玩笑,论起徒手格斗,谁能强过几千年中华武技熏陶又经过千锤百炼的中国现代特战?

出击的右拳迅的变为爪,扣住呼赞的左手脉门,往身后一扭,不待半身被制的呼赞强行扭身右拳打出,左手已经如无骨之蛇从呼赞左臂下穿过,手指准确地扣在肩井穴,立时呼赞半身酸麻,被雷又一用力,跄踉勉强站住,但雷仍没有停止,右脚接连踢在呼赞膝弯,马上,人高马大看起来强壮凶狠的呼赞在雷面前如同稚子轻易被制服,跪倒在吕飞面前。

说起来很长,实际上交手不过两秒钟。

呼赞的一个从人甚至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但反应还算迅的他们眼看情况有变还是没有忘了他们的职责,“噌”的几声拔刀出鞘声显示他们要用手里的刀给胆敢冒犯他们头领的汉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但他们也到此为止了。

吕飞左后的风箭步上前,按住右边离他较近处一个随从的手一用力,“噌”一声把刀还入鞘中。

与此同时,风借短促助跑和这一按之力腾空而起,悬空一踢,左边那个随从脆弱的耳门部位挨了重重一击,顿时昏迷倒地。

刀被夺的随从眼见拔刀不得,倒也痛快,不后退,左拳对着风就打,落地的风对他露出温柔和善的笑容,这随从一呆,随即被风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砍中左侧脖颈大动脉,疼痛中失去意识。

最后那个随从虽见两个同伴瞬间被击倒,但刀已在手心中大定,也不说话蹿上来对背对着他风当头猛砍而下,却见意料中应该没有反应时间的风如滑溜的泥鳅一样轻描淡写地滑身躲过。

以为必中含恨击出的一刀集中了全部的力气,击空的感觉让他想要吐血。来不及收回,就觉肚子中了重重一击,直让他想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留情不下手,下手不留情。

不等这肚痛弯腰的随从回复过来,风已侧滑到他身侧,大手从后掐住他脖子,大拇指往大椎重重一按,再顺势往下一掼,“嘭”一声闷响,这随从的头与帐篷前夯的还算结实的土地进行的亲密接触直让围观的羌人心里寒。

风直起身,拍拍手,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慢慢走到雷身边,“啪~啪”两声,赏给呼赞两个脆脆的锅贴。

呼赞右手撑地,对抗着雷不断施加的压力,脸上涨的通红。

愤怒,耻辱,疼痛,让他的脸显得特别狰狞,怎么可以如此受辱,对一个汉人下跪!

可是,尽管他心里有万分的愤怒和痛恨,还是在强大的力量压迫下实打实地跪下了,而且,这汉人竟然还要他叩头!

不,绝不!只有我奴役卑下的汉人,没有汉人可以奴役我!

咯咯的骨骼拉扯声传来,听来甚是恐怖。但呼赞充耳不闻,不愿向汉人低头的意念甚至让他感觉不到那钻心的疼痛。

这时呼赞看到了一双脚出现在眼前,他看不到脚的主人那温柔的笑容,但见脚跟落地,前脚掌慢慢向自己手上踩来,十指连心,巨痛和无力让呼赞终于崩溃,“砰”前额触地,吃了好大一口土。

“昆布!你就眼看汉人这么欺负我们羌人!”脸和大地接触得太亲密了,声音听起来含混的很。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驼,不再汉猪汉猪的叫了。

“呼赞,你也算是羌人的勇士了,挑起了事端,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不要被打了反而求上我们!哼,你刚才的样子可是神气的很啊!”泽旺不屑地道。

周围围观的羌人同样带着鄙视的目光看向死狗般的呼赞,又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吕飞一行。

草原汉子崇拜的是强者,鄙视的是懦夫,尤其是欺软怕硬藏头缩尾的家伙。很不幸,呼赞中奖了。

一旁的昆布暗自心惊。

风雷两人行云流水般的高身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尽管听先前报信的人说了次,又听自己的儿子详细地描述了那一战的经过,他还是半信半疑的。

身为一个合格的领,绝不能仅凭他人的话就轻易下结论,哪怕他是自己的儿子。

但如今,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他不由心里赞叹,这才是能三番五次独闯狼群吸引攻击又能轻松自保的人的能力啊。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天。

私下里去见了长老,睿智的老人告诉他,吕飞诸人带着上天的神秘使命,但自己能力低微不能推测得出,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仅泽旺的命运和他交集产生不可测的变化,甚至部族的最后命运,都将很大程度上受到他的影响。

“我无法得知这种影响是好是坏,神明的安排是不可预知的。当然,这一切都要以来你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强大的神秘面前,昆布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压力骤然增加好多。

呼赞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身为一族之长,或许他可以在之前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毕竟呼赞那颐指气使的神态很难让人舒服。但现在他向自己求救,不能不理,毕竟呼赞还是羌人。

“小飞,我看呼赞得到的惩罚也够了,放了他吧。”昆布试探着说道。

吕飞向昆布揖手一礼,严正道:“老爹,这已不是吕飞个人荣辱,而是涉及到我大汉国体。我本人可以不计较他的无礼,但我不能原谅他对我大汉的污辱。先名将陈汤有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飞不才,不敢有辱于先人。”

昆布一滞,吕飞又道:“但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免去他的惩罚。”

手一挥,雷松手退后。呼赞狼狈地爬起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吕飞,但却很快不敌吕飞平静的目光,他隐隐感到,若再触怒这位强者,接下来的反击将是他远远不能承受的。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他转移开目光:“昆布,我在你的部落遭到袭击,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不然,我身后的人不会平白让我这样受辱的。”

哼,老滑头,以为这样推脱我就没办法了吗?借着这个由头你不好处理,那就向我妥协吧!没想到,遭到一番折磨反尔完成了使命?哼哼哼!

未等昆布答言,吕飞就冷冷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呢。向大汉真诚地道歉!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呼赞心慌,定定神,又望向昆布,那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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