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姬轻捂着自己右边额头。
“你不要生气，我出去。”小栀着急地说。

小栀转过身，向门走去，却又停下。

卧室里静止下来，仿佛在害怕将要说出的话会破坏这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的瞬间。

“妈……是不是我太丑了，所以小的时候你就不要我了。”

终于说出口了，这是小栀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一个问题。

她一直想问，可是她害怕听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她咬出的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勇气，每颗细胞都随着她的呼吸而紧张。

慕容姬避开小栀的眼睛，“是，一切都因为你长得丑。”

小栀手紧握着，指尖用力插着手心，好让痛觉麻木心里的痛。

早应该猜到是这样的回答了，不过小栀还是会期盼奇迹。看来奇迹是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晶莹的眼泪掉了下来，小栀刚走到门口，慕容姬却叫住了她。

“小栀……”

小栀连忙擦了擦脸，转过身看着第一次叫自己名字的妈。

慕容姬仿佛想说些什么，眼眸罩了一层薄雾，不过很快便散了，“衣橱里的脏衣服拿出去洗了吧。”……

小栀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肩膀微微颤抖着。

妈不是平常的母亲，她不温柔，她不会安慰人，她难以接近。

慕容郁不就早警告过自己吗？

“妈……”

一只修长的手掀起被子，慕容藤机器人般躺在小栀旁边，盖上被子。

小栀吓了一跳，缓缓坐了起来，擦着眼泪，“藤？你怎么会在这？”

慕容藤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俊美的脸庞显得淡然。

他怎么了？

“喂！”小栀提高声音。他还是没反应。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梦游吧？

慕容藤慢慢转过头，望着小栀，“你在哭？”

梦游也会说话？！

小栀低着头，“我没有……”

“如果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