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惠走到苏健为的对面走下来，说怎样，我还算准时吧？
苏健为说，如果你不回家换衣服，我算你迟到，如果你是回家换衣服的，那么你算准时的。

钟惠笑语盈盈，说是呀，我是回家换衣服了。说着挺了挺胸，那样子其实是告诉苏健为她今天怎么样？

苏健为人不笨，看得出这样的意思，便说，你跟往常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

你平常穿工作服，今天呢，完全是儿女装了。

钟惠笑了，苏大哥真会说话，什么是儿女装？

苏健为说，能够还你女人丰韵的服装呀。

钟惠扑哧笑了，苏大哥对这些还挺有研究的。

也不是有研究，我凭一个男人的直觉。

那是，苏大哥有艺术眼光。

苏健为也不谦让，说那是，那是。

钟惠突然腼腆地说，那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样？

苏健为盯着钟惠看了一眼，钟惠的脸稍稍低垂了一下，苏健为说，要我说实话吗？

钟惠说，你可以说假话哄我。声音娇嗲无比，弄得苏健为浑身不自在，桌底下的双脚不由得动了动。他望着她说，那我真话假话一起说怎么样？

钟惠脸泛红霞，却不说话。

苏健为压低嗓门说，真话是你穿这连衣裙非常性感，假话呢，你穿这连衣裙性感非常！

钟惠的脸更加红了，低声说，你不正经。

苏健为邪恶地笑了，眼睛直望着她，说，别人都假装正经，我只好假装不正经。

钟惠捂嘴笑。

服务生上了菜，两人边吃边聊，不时眉来眼去，天南海北地闲扯了一番，又回到画画的话题上。苏健为问，上次画的画还满意吗？

钟惠不知道他指那种画，是荷花还是人体画，只是笑了笑。

苏健为小声说，那幅人体画怎样？

钟惠的脸在已经亮起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红了，她低头喝了点汤，然后抬起头说，我还想你给我画呢。

苏健为兴奋起来，说，好啊，只要你需要。要不，一会我再给你画？

钟惠没做声，只是笑。

好，你不做声我当你答应了。

钟惠温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