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二帝国第七节龙城西征一
“辽东一事，女直不为虑。女直诸部，尚有饮血食生肉之俗，只要我朝派一能更前去安抚必有奇效。朝鲜国去年王李氏芳远归天，当政的是其子李陶。李氏太宗芳远五年前便让位与李陶，但以太上之尊，掌兵事。李陶虽有大材，却只是守成之材。鞑靼阿鲁台又回师，除扰境之外，暗自与女直有往来，倒是个祸害。”理藩院的情况比五军都督府都多，这让永乐帝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从王动说的情况不看倒合了永乐的心思，永乐还是想再一次的去征讨阿鲁台。

“皇上，今年...。”

“今年再征鞑靼。”兵部尚书李庆还话说了一半，被永乐一口打断。

“连年征战....。”

“不一鼓足气打败阿鲁台那厮，日后终是个祸害，今年出征出其意料，定有所斩获。”永乐在军事上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同样的，他向来是独断专行的，特别是在唯一能进言的姚广孝死了之后。

这边议完了事，王动回到了府中。来自龙城和夷洲的讯息已经到了。

龙城方向按着王动的部署正一点点实施西征安排，欧洲人即将进入大航海时代，王动要把它打断，土耳其帝国正在建立之中，王动可不想让其垄断中西贸易。

夷洲方面讲的是多拉克岛一事，周满已经上了多拉克岛。

按理说，多拉克岛与龙城相比，还是要落后一些的，可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那就是落后优势。多拉克岛可以马上引进龙城最先进的技术，跳过来龙城步步为营发展的阶段。可这会在周满眼里，多拉克岛在各个方面都比龙城要好看的多。

“唐人，绿卡人在本地高人一等。”施济孙已经带着周满在岛上转了一圈，“唐人是指大明朝过来的或是西洋各地的唐人，绿卡人是指在龙城夷洲等地做事的非唐人。他们在这里是贵族，是上等人。”

“绿卡？”周满不懂那是个东西。

“即龙城等地的度碟，能证明此人在龙城做事或居住。”

“非我族类？”

“对。”

周满看到了大量的烟囱，而且这些烟囱都在冒着黑烟。这其实是王动不愿意看到的，可在这个时代，他又没有办法，一定是要牺牲环境一下，才可以度过工业初步发展的这一阶段。

好在多拉克岛上有大量的树，而且工厂区都隐在林子里，能看到的只是高大的烟囱。

周满提出要去看看那些工厂，施济孙同意了。在龙城工厂一只是保护的重点平常人连靠近都不行。周满参观了多拉克岛上诸多的工厂，给他最大震撼的是钢铁厂。

与大明朝的铁匠辅子相比，新式的工厂显然让周满太吃惊了。铁匠辅一天能出多少生铁出多少精铁。周满心里还是有数的。作为一个干吏，龙江的船厂有成千上百个铁匠辅。而在这里，这里一个工厂，一个炉就能出产上千个辅子都达不到的产量，而且还都是上好的精铁。

钢铁厂出的是精铁又分很多种，从外形上看，有的是铁板，有的是铁锭，这些精铁又被送到不同的工厂，再打造成各种各样的铁制品，小的是一粒铁钉，大的是最后周满看到的铁甲船。

“周大人，多拉克岛还有铁甲车，这等车在此小岛上施展不开手脚，要是周大人方便可去澳洲看看，那里的铁甲车如长龙，走的是车道，喷着长烟，飞弛在原野之上，千里之遥，几个时辰便可到了。”

“周大人。那铁甲船如今多拉克还不能出产，龙城船厂有出，夷洲船厂也有所出。不过要说这精铁，还是多拉克为最。”

“周大人，此为纺机，多拉克年出棉布三千万匹，此纺机用人极少，一人能看五台机，匠师一人能看十台机。”

“周大人，此为火柴，要比火折好用，只一小盒，可用上两个月。”

“周大人，这是香皂，与皂角相类，更香，更好用，沐浴之用。”

......。

周满有点麻木了，原本他以为的蛮荒之地，居然如此发达。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这里是王动王大人的地盘。龙城，多拉克，夷洲是一体的，这里都是王大人的地盘。周满很难想象，王动这么些年能在海外折腾出这么大一份家业。

王大人还是大明朝的大人，他在大明朝为官，在东西洋并没有一点反意，人家老老实实的在大明朝做事。而且周满也知道，龙城多拉克等地到底是样子，大明朝的官员并不感兴趣。王大人的地盘都在扮演大明朝的属国，一步一步，合乎大明朝的礼法。若说王动在海外的身份，放到明面上的只有苏门达剌国的国王，可这个国王如同苏禄国王一样，在大明朝老实的很。苏门达剌国对大明朝也是恭敬，一年一贡少不了，而且由于王大人是大明朝的子民，年年大明朝有大事，还都积极的出钱出力出粮，特别这几年南抚北战，西洋粮草王大人可是下了大力气的，这弄的永乐帝都不大好意思。

周满真不知道怎么来评说王动这个人，他知道，既然王动敢向大明朝敞开大门，把龙城夷洲多拉克展示在大明朝面前，他一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根本不会怕别的臣子有弹劾之类。他在大明朝为官，在这些地方只是提绳，隐在幕后的提绳者，要抓住他的把柄。怕是不容易。

可周满再一想，王动好象在满朝文武中没有特别的敌人，而且在大明朝的王室，在内府，王动的朋友更多。自下西洋的队伍政商兼顾以来，大明朝的岁入，西洋及海外的商贸已经占了四成，这四成里王动有多大的影响，周满知道的清清楚楚。

由于这几年户部岁银大增，朝庭的摊子辅的很大，周满同样也清楚摊子大可洞也不少。一旦王动失势，周满很难想象大明朝会变成样子。

周满在多拉克岛煎熬，他与王动和郑和的关系可都是不一般的好，朝庭里把周满王景弘等都划为内府一党，而他本人早先也帮着王动行商务，现在他又面临一个选择，要不要继续帮着王动来掩饰海外的一切。其实，他不用做别的，只要不闻不问，如实上奏就行了。船队里有锦衣卫的人，有东厂的人，还有诸部的干吏，这些人回去之后事都会向有司汇报南洋所见所问。

想到这里，周满也就坦然了，他在犹豫要不要去一次施济孙所说的澳洲。最终，周大人决定，去一次澳洲。

早在王动送给郑和的大海图里，整个世界的地图都有。郑和当时不敢把那图呈到皇上面前。那图讲的世界是圆的，到处是水，还有最关键的是，那图上的大明朝并不是中央之国。

现在世界是不是圆的已经没有人去讨论了，越来越多的国家被发现，这个世界有多大，已经没有人去关心了。东南西北洋的开拓已经不在是社会的热点，大明朝的上下现在只关心自己的问题。

多拉克岛正在把大量的武器运往克什姆岛，岛上的多个码头到处是大的运输船，时不时的有船发往龙城，或是直接发克什姆岛屿。另外苏门达剌岛、里曼丹岛、印度半岛和马来半岛上的野生水牛遭到了灭顶灾。龙城下达了征集牛马的命令之后，各地军队都参与到捕捉野牛的任务之中。大量的牛被装上一船，往克什姆岛而去。相对于猪和羊，活牛更容易被行军的队伍携带，可作为粮食，也可用来驮物。

随着船去克什姆岛的不只是武器和军事物资，还有几个龙城夷洲学院培养出的大量的通译，还有几个地方的官员。西洋八大家为首的官员和夷洲选官，在王厉和马欢的带领之下到达了格什姆岛。他们两的到来，意味着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在他们两到达之前。郑政和吕则成已经到了，他们是西征军事行动最高的长官，郑政是总司令，还直接指挥海军，吕则成则是陆军的指挥官。

“王大人，格什姆岛已经有军两个半师的兵力，西洋舰队已经全数到了波斯湾，南洋舰队的补给舰队也过来。”毛成刚，原先师大强手下的团长，这会他是西征军队的陆军的副指挥，吕则成的副手，他来的比马欢等要早些，“季将军的一个师，丁将军的一个师都已经全数到了，原史将军的那个师现在到了一半人马，现由陆成将军指挥，一周之内会到达格什姆岛。”

“宗道，这里你最熟悉，明天你去见忽鲁莫厮国王。”王厉对马欢说，宗道是马欢的字。

“呵呵，马大人，你再不去，忽国的军队全都要调到王城了。”

“不会吧，丁将军，忽国调兵也有这么快。”王厉笑着问。

“应该说是在路上，大军一周上岛，忽鲁莫厮国哪能有这么快。”季强说道。

这些将军当初都是最早跟着王动下西洋的，他们到过西洋，到过南洋，有的还去过非洲，跟着王动去过意大利。这次西征之战，把这批将军都调了过来。

大人们开完会之后，文官和军官又分开，各自开会去了。

郑政吕则成把团以上的军官都召集了起来，大家围在一个大的沙盘面前，这个沙盘忽鲁莫厮国。

副指挥兼参谋长的毛成刚在讲话。

“西洋舰队会封锁整个波斯湾，忽国沿海不会有片帆下水，周边国家也不会有商船靠岸。海军会紧盯着巴士拉城，配合陆军的行动。”毛成刚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想来诸位也都知道，忽鲁莫厮国只是小国，而其国北边的哈烈国和西边的黑羊国却是个大国。哈烈国与大明朝有交往，其前身就是贴木尔国。贴木尔死后他的国家便落到了第四子沙哈鲁手。虽然沙哈鲁被白羊黑羊和土耳其人蚕食了不少土地，他的重心不在东南，而且这些年来，在忽鲁莫厮边境驻军并不多。沙哈鲁虽然杀了不少兄弟，可境内一直不太平，他那几个儿子也是蠢蠢欲动，可大家也要小心。”

“丁将军你的师要往西一直打到忽国与黑羊国边境。季将军你是往北，也是到边境就停。北边离哈烈国都城赫拉特不远，虽说撒马尔罕是哈烈国第一大城，可赫拉特却是其都城。听说这几年哈烈国垂涎忽鲁莫厮与东方的贸易，对这里也很用心。”毛成刚说道。

“另外，忽鲁莫厮国的军队正在集结之中，目前其都城有骑兵五千人。一个月内会有两万骑兵到都城附近，这也是他们最快的速度了。格什姆岛大军集结，吓着他们了。他们那两万骑后并不可怕，只要打下王城，其国王一降，那些军队也就会降。丁志刚有没有信心。”当初毛成刚在锦衣卫里干百夫长的时候，丁志刚是他手下的总旗。后来，毛成刚成了帅大强手下的团长，丁志刚是营长。现在西征副指挥官是毛志刚，第一师师长是丁志刚，两人是老上下级了。

“毛将军，阿巴斯城已经在特务连的控制之下，毛将军此刻下命令，一小时后，大人就可以到城里过夜。”丁志刚胸有成竹。

“城里现在是司马的军队是吧，呵呵，大司马，双龙是吧。”毛成刚也点了司马双龙的名字。

“噢，呵呵，司马可是忽鲁莫厮的地头蛇噢。”郑政也开了玩笑，他们都知道司马双龙在此地驻守已经有三年了。

“不敢，不敢。大人，阿巴斯城小，不足言勇，拿下忽尔木兹城才是首功。”司马双龙说道。

接下来，毛成刚则发布了战术命令，两个师的军队行军路线的进攻方向都定了下来。

另一边，王厉和马欢也定下了外交的策略，龙城国正式并吞忽鲁莫厮国，准其国王投降，降后可有两种选择，一是到龙城养老，那只能是一家人去，二是带着本族人去开发澳洲，那里龙城已经圈出地盘给他们自治，第三的话，那就是灭族了。

中亚的这片土地上，蒙古人来过，建立了国家，后来蒙古人被当地同化了，于是又有了突厥华的蒙古人，如贴木尔。贴木尔打赢了四大汗国建立了贴木尔王国，又一个新的国家出现了。在他死后，国内开始内战。

除了大城市以外，各个地方还是在部落长老们的手上，这些部落的长老们不关心谁是老大，只有两样不能变，一是信仰，二是地盘，你若改了他们的信仰，那问题就大了。抢了他们的地盘，那问题也大。这两样保证了之后，别的都好说，无非就是平时交税战时出士兵而已。

马欢是个回回，他去过圣城，多次与圣城的高级长老们交谈过，加上平时王动的点拨，他对《可兰经》理解可不在一般阿訇之下。其实说穿了，任务宗教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更别说源自同一城的三教，他们的教义本质相同，后两者都与犹太教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马欢早早就准备好了龙城给忽鲁莫厮国的国书，书中指责国王不遵守伊斯兰的教义，又对其国民不仁不义，龙城此次出兵是奉教义讨伐，也是为其国国民生计而战。与国书一起准备好的还在至各地长老们的信件，那些信件早早就已经散了出去，很多地方都已经得到了明确的回复，只要龙城起兵，一定望风而降。

与大明朝的老百姓相比，西洋诸国的百姓，只要是国家大点或是王权历史久一点的，那里的百姓日子过的都很差。且不说还有奴隶，平民中都有两三成人吃不饱，奴隶的日子过的更惨。

马欢对付都城对付国王的口号中就有废除种族部落歧视，停止宗教迫害，不准虐待平民和奴隶，人人都有牛羊等多种口号。在忽鲁莫厮国还有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格什姆岛是个样板。

能够住到这个岛上，能够在那个岛上做事，能够用到那个岛上的商品，是忽鲁莫厮国各阶层的目标。在那个鸟上，贵族们在享受生活，真正的享受，他们庆幸比祖辈们出生的晚，赶上了唐人下西洋的好时光能享用到唐人的精美物品；奴隶们在那里发光发热不会被打压，更不会被*待，平民们也受到极大的尊重。唐人的风度，是整个波斯湾地区的一股歪风。

忽尔木兹城，王宫。国王和大臣门第二天就接到了龙城递来的国书，君臣面面相觑。

“陛下，龙城人不是真主保佑的孩子，他们在岛上吃猪肉，现在他们终于撕下伪装了。”可说这话又有用呢，谁都知道龙城人吃猪肉，可大家也都知道当初蒙古人中也有很多人吃猪肉的，后来听说欧洲人中也有不少吃猪肉的。欧洲人他们没见过，蒙古人的印象也久远了，现在的唐人龙城人就在眼前。

“陛下，龙城人从岛上过来至少要两天的时间，现在城外已经有五千的骑兵，陛下的耳坠还有三千人，城里还有八千的军队，守上半年都没问题。阿里汗大人和巴亚拉大人的军队正往都城赶来，只要两位大人来了，就一定能打败龙城人，真主会保佑我们的。”

“龙城人真是狡猾的狐狸呀，十天前他们还在说要去攻打佐法尔国，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呀。”

大臣们吵成了一团，国王早就没了主张。

“澳洲，澳洲在哪里？”突然有人问道。

马欢送来的国书上写的清清楚楚，若是降了，可以带着族人去澳洲，在那里每个部落家庭可以得到比在忽鲁莫厮国大十倍的土地。

“亚拉马汗你这话是意思，真主呀，亚拉马汗真是一条毒蛇呀，这个时候还要说澳洲，你是心思呀。”

国王是不会降的，这是肯定的，真的要降也要在打上一两个败仗之后。

忽尔木兹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说他大是城四周有很多民房，说他小是这些民房所围着的内城不是很大，真要是有一万军队防守起来很容易。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接到龙城国书的第二天，龙城的大军就出现了，让他们奇怪的是，他们没有看到挥着马刀的骑兵，看到的都是扛着火枪的骑兵。事实上，第一师根本没有骑兵，他们的士兵个个会骑马倒是不假，马只是用来运兵主要不是打仗。

国王的骑兵在看到龙城的军队之后，马上就出动了，说是去迎战打一下龙城人的士气，其实是去探探龙城人的虚实。

结果不用多想，一战即溃，对面的龙城人样子他们都没看清楚。

“大人，龙城人有魔鬼助战，天雷一响我们的勇士就从马上掉了下来。”

“魔鬼？那不是魔鬼，那是龙城人的火枪。”说这话的人便是亚拉马汗，他记得以前大明朝的郑大人和王大人来的时候，他们的军队有火枪，而且还对空鸣放过。在这个时代很多国家已经有火铳了，火铳大多是用来打猎，军用的不多，还比不上弓箭和马刀。

最先赶到忽尔木兹城下的是司马双龙的一团，他的军队在这里驻扎时间最长，本来丁志刚想让他们继续做好大军的后勤，可司马双龙一心求战，并立下军令状，一天拿下忽尔木兹城。于是，他们被毛成刚副指挥批准参战，并且放在了第一线。

司马双龙的一团共有四千多人，共设有五个营，三个步兵营，每个营一千多人，每个营设有十个连，每个连有一百零八人。另外两个营分别后勤营和炮营，由于驻军于格什姆岛，这支军队的骑术最佳，所以才会被同意被当作是尖刀部队。

司马双龙的军队到了忽尔木兹城之后，马上开始派出了会讲当地话的士兵去驱赶城外的那些居民。把三个营分开，堵住了忽尔木兹城的三个城门，静等炮营的到来。

让司马双龙意外的是，他的炮营还没到，军团的铁甲炮营先到了。

铁甲炮是巨型的炮车，龙城还没能造出内燃机，但蒸汽机的制造已经很纯熟。于是便有了蒸汽机作为动力的巨型铁甲炮。此铁以蒸汽履带为驱动，一车有两门大炮，还有六个机枪眼。炮车跑的没有马快，但从移动性来讲，要比马拉炮要快多了，所以司马双龙最先等到的就是四辆炮车。

炮车一到，司马双龙马上命令开始发动进攻。

忽尔木兹城高十米，炮车呼啸而来的时候，把城墙上的人给吓坏了。

最先他们看到的是黑黑的一团，冒着烟的巨大怪兽冲了过来，接下来，又看到城外的木屋土屋被那怪兽推倒了不少，在一团团的泥灰中，那个怪兽越来越近。

忽尔木兹城上的勇士们个个都盯着远处的怪兽在看。

“真主呀，那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那是雷神还是魔鬼。”说这话的人，已经听到了炮响。

“怪兽喷烟了，怪兽又在吼叫了。真主呀。”

炮弹砸到城墙上打出一团灰雾血雾，烟雾中有碎肉碎砖四飞，烟雾散后，城墙上出现诺大一个缺口，原来站在城墙上发呆的士兵少了七八个，边上滚了一地的痛苦惨叫的勇士。

“放箭。”终于有军官反应了过来，于是英勇的士兵开始拉弓射箭。

炮车离城墙较远，不过也进入了弓箭的射程，可惜的很，射对这种钢铁怪物不会有任何影响，炮车还是轰鸣着直直的往城墙底下开来。

“龙城有魔鬼助战，刀箭都伤不了。”消息被递进了王宫里。

“龙城的魔鬼石头和滚木都伤不了。”半小时后，又有消息递进了王宫。

“龙城的魔鬼连开水和滚烫的油都不怕。”十分钟后的消息。

“龙城的魔鬼把城门给砸烂了。”这是最新消息。接下来，大家都听到了，炮车的轰鸣声，炮车已经开进了城里。

进城的炮车车长是位叫马哈的马来人，此人来自旧港。在苏门达剌加入炮兵，后来表现出众被选进了军校学习，这位唐人仆人家的孩子在军校里表现极为出色，学完炮兵指挥之后又入机械科学习，后又入动力科，三年后毕业，海军和陆军都来抢。刚好新式的炮车出来，他便主动要求到了炮车里做指挥长。于是他成了龙城炮兵部队里唯一一句马来人的炮车指挥官。

忽鲁莫厮人根本没有与大炮交战的经验，虽然当初贴木尔的大军里也有炮，可惜的很，贴木尔帝国在对付忽鲁莫厮人的时候并没有用上大炮。而且贴木尔的大炮是实心弹，这会龙城的炮全都是实打实的炸弹。

忽尔木兹城的城门只一炮就轰烂了，马哈心里一点兴奋感都没有，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开始他还担心城门不够大，他的炮车开不进，后来才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城门虽然不能两辆炮车并行，一辆开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炮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放炮，枪手准备，若有人攻击炮车全都要射倒。”

马哈站在瞭望境前，通过瞭望境观察着王城里街道两边的情况。正前方有一队骑兵冲了过来，马哈看着笑了：“别让他们接近，机枪开火。”

在炮车里，时不时的会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个声音车里面的人都清楚，这是箭射到了炮车的钢板之上。

马哈的机枪手们已经开火了，钢铁怪物喷出一道道的火光，火光中挥着刀的忽鲁莫厮勇士们应声而倒，被打的血肉纷飞。

忽尔木兹城里的道路是石头辅的，应该很平衡，可这时炮车开的却是时高时低，两边的履带不时的从马和士兵尸体上压过。

英勇的忽鲁莫厮士兵纷纷的冲向炮车，用他们手上的兵器向炮车发动进攻。偶尔有几个能冲到近前的用刀砍用枪扎，没有用，除了震的手疼之外，没有半点办法。炮车还是轰鸣着沿着街道直走，直奔王宫而去。

“喷火的魔鬼有几个？”

“大人，龙城魔鬼共有四个，大人，两个已经到了王宫门口了，还有两个正在赶来。”

“一定要挡住，真主保佑，就是死上一百人，一千人也要把那个魔鬼挡住。”

“大人，已经死了不止一百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