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说到跳舞我就要说说皮哥了。
皮哥在单位里是个很不出奇的人但是他的家里经营得颇有气象几栋大瓦房有个砖厂、汽车修理厂还有一个木材加工厂。
他的个人能力是在上了报纸后才更多地被单位里的人认识的我也对他做了夸奖我说:“皮哥你真能干!你家还挺有钱的呢!”
就是这句话给我惹了麻烦。
皮哥的眼里放出了一抹光颇为自得地说:“那当然了!我家就是不缺钱!”
他以为我是那种爱财、贪图钱财的人他去我们办公室的次数更勤了与我聊天的话题更多了。
我看出了他的意图就有意地和他少说话了。
但是在一次单位组织的宴会之后的舞会上我就难躲他了几乎是每场他都要和我跳而且他的手还乱动扳住我的腰硬往他的身上贴使我反感。手里有两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但是如果我当众打了他就会全场哗然这对我对他都不太好传出去说不定是什么效果了。权衡利弊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皮哥仍然围着我转表现得更猖狂了竟强行拉我进舞场。
舞曲终了时我挣脱了他跑进了女同事的圈中躲在了她们的后面。我愤怒到了极点但我不敢吭声我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天秀像看出了什么问我:“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想和人说这些。
舞曲又响起了!
我……我……厕所!我要上厕所!
在皮哥向我走来时我风驰电掣般地闪进了女卫生间。
这是个安全之所我只有在这里他才不敢来。
舞曲响着是个快步曲我关上了卫生间里面的门无声地哭着……
如果我有丈夫如果我有男人姓皮的敢那样对我吗?即使我的男人再不中用即使他只是个摆设最起码他也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可我的丈夫没了我没有了护身符……
“伊依姐——伊依姐——你在里面吗?”盈雅的声音她在叫我。
“在我在。”我慌慌地擦着眼泪隔着门说。
“他们在找你呢!”
“我……我还没完事呢你先过去吧。”
“你快点啊!”
“啊。”
卫生间也不能呆了。
盈雅出去后我才从里面走出。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眼睛红了上眼皮肿了。我用水将眼睛洗了几次哭的痕迹减少了。
“伊依姐你还没完事儿呢?”盈雅进来了又问。
“没呢。”我往脸上撩着水说。
“皮哥叫你呢!”
“啊……”我应付着。
姓皮的叫我我更不能出去了!我又进了里面。
“伊依姐你掉进去了?”盈雅又来了。
“我吃坏肚子了出不去了。”我仍隔对她说。
我在里面磨磨蹭蹭的直到舞曲声不再响了才出来。
人走了一大半皮哥也走了我才松开了神经。
我回了家淘气儿说:“妈妈妈妈有人打电话找你都打两次了!”
“谁呀?”
“我没问。他说他还来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伊依。”
“伊依啊我是大辫儿她老公——杨晨哪!”
“你好你好!”
“我有件事儿想求你。俺们领导也不知咋想的让我给他写行政工作报告我直犯愁呢!”
“你是大学生啊!”
“可别提了!我是学林业的哪写过这个呀?你有没有时间?帮帮忙算大哥求你了。”
“啥求不求的客气呢!”
“你答应了?”
“啥时候要哇?”
“后天。”
“后天?太急了!”
“等着上报呢!”
“明天早晨你有时间吗?”
“有。”
“六点半咱们到你们单位行不行?”
“行行行。”
“你给我说一说单位的情况别耽误上班的时间。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