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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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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峰之战落下帷幕之后,柯子墨、江北天、吕子画这三个九州神土公认最顶尖的天才,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一月之后,九州神土屡有修士传闻见到了柯子墨的踪影,蝶儿得到了柯子墨的消息之后,在万妖峰上立时呆不住了,不顾莲姑与九珠的劝阻,与水仙、楚君河、兔八哥一起下山,漫无目的的去寻找起柯子墨来。

只是九州神土广大无边,柯子墨的行踪亦是飘渺不定,也不与人说话,他浑身融入天地之间,就连散仙的神念也捕捉不到他的踪迹,蝶儿几人寻找起来却更是难上加难。但是不拘是兔八哥还是水仙抑或楚君河,都是没有任何怨言的紧跟在蝶儿的身畔,陪她一起浪迹天涯,寻找四处飘荡的柯子墨。

如此这般,匆匆三年过去。这一日柯子墨不知不觉的来到一座平凡的小村庄前,仔细的盯着一名蹲坐在地上正在玩着沙土女娃娃,他脸上莫名的升起一丝微笑,温柔的蹲在女孩身边,轻声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呀。”

女孩抬起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柯子墨的装扮,两只乌黑纯净的眼中透露着一丝狡黠。她冲着柯子墨盈盈一笑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柯梦,我的妈妈叫做采梦,我妈妈说我爸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柯子墨。妈妈曾经给我看过爸爸的画像,叔叔你叫什么啊,你和我爸爸的画像长得好像啊。”

柯子墨一脸迷茫的喃喃自语道:“柯子墨?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但是柯子墨是谁呢?我又叫什么呢?”

他回想良久,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他无奈的对着小女孩歉意的笑道:“这个啊,对不起呢,叔叔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等待我想起来的时候,再来找你告诉你吧。”

小女孩扑哧一声可爱的笑了起来,在她眼中能够将自己名字忘记的叔叔,是天下最大的笨蛋,但是他却傻的很可爱。她拉着柯子墨的手,眼神真挚的道:“叔叔,你去我家做客好吗?我妈妈会给你做还吃的。”

柯子墨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他爱怜的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温柔的笑道:“对不起啊柯梦,叔叔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呢。”

柯子墨站立起身,低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冰冷的道心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为什么会起了波动。但是既然不明白,他就习惯的不想再去细想。就在他迈步即将离去的时候,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柯子墨,见了你自己的女儿,不想再多呆一会吗?”

柯子墨转过身来,望着立在他身后的那名佳人,皱着眉头淡淡的问道:“你是谁?柯子墨又是谁?”

那名女子看着柯子墨不似作假的神情,认真的解释道:“你的名字就叫柯子墨,我是采梦,这个小女孩叫做柯梦,是我们的女儿。”

柯子墨道心一阵荡漾,一副画卷从他心底翻出。他恍然大悟的笑了笑道:“采梦,原来是你。”

采梦亦是腼腆的笑了笑,双目闪过复杂之色,静静的等待柯子墨的后话。

谁知柯子墨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也不与她打声招呼,便释然的扭头离去。采梦怔怔无神的望着柯子墨离去的背影,她长大嘴巴想要呐喊出声,但是不知为何好像什么东西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一样,将她充满冤屈的呐喊全部憋回肚里。

虚空中响起一声轻叹,萧逸的身影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出来。他一步来到采梦的面前,遥望着柯子墨离去的踪影,异常温柔的抱着采梦孱弱的身躯,心疼的道:“别怕,走了他,还有我呢。”

经过了三年不断融入天地,上体天心苍茫大道,柯子墨终于将自己的道心完善,恢复如初。就在他道心完美的那一刻,他忽然记起当初雷劫下烙印在他道心的三幅画卷,如今他已经见过采梦,舍去这段尘缘之后,他的道心更加剔透,道行亦是水涨船高,晋升到了散仙中级的阶段。

他翻开第二幅画卷,沉思良久之后,便向着南方嘉峪神州的无尽深渊行去。半月之后,千年王朝驻扎在无尽深渊的一名游仙大能重伤而归,而原本一同驻守的七名散仙,亦是身陨道消。据那名逃回来的虚仙说,是柯子墨突然发动偷袭,将他击成重伤,尔后又迅若雷霆的将七名散仙屠杀殆尽。若非他逃得快,恐怕也要身陨在柯子墨手中。

尽管这名游仙大能为了逃避责任,将柯子墨夸大其词。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既然能够在一名游仙与七名散仙的把手下斩杀了七名散仙,并且重创这名游仙大能,由此可以从侧面推断出柯子墨的实力是多么恐怖。

十日之后,气势虚弱的麻九峰与九魔老祖纷纷返回了九魔宗。在众人的追问之下,他们才得知当初天魔真君为了拖住真武大帝,携手秦舞阳一同自爆,将真武大帝击成重伤。而他们被千年王朝镇压在无尽深渊时,苍玄因为无法压制体内真元沸腾,已经爆体而亡。

听到这个悲痛的消息,九魔宗诸人相继无言,脸上蒙上了一层哀伤之色。当太阴真君问起柯子墨的下落时,麻九峰与九魔老祖相继苦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便宣布闭关疗伤。

就在众人为柯子墨的安危担忧时,一个震动天下的消息再次将柯子墨这个人的名字推上了巅峰。柯子墨独身在云德州一个偏僻的山脉之中与九尾妖狐偶遇,经过一阵惊天动地的厮杀之后,柯子墨亲自将九尾妖狐血刃。但是他并未将九尾妖狐的尸体摧残,反而高调的将九尾妖狐的尸体送到了面首山,再次从容离去。

九尾妖狐这头存活千年的巨妖被柯子墨斩杀之后,原本与千年妖狐有些暧昧关系或者有些利益关系的朋友,甚至对九尾妖狐倾心爱慕的人,都纷纷前往面首山寻柯子墨的麻烦。那一日,山河破碎,群星抖落,日月无辉,洒落的鲜血将面首山的每一寸土地都灌注成了血红的色泽。

第二日,柯子墨斩杀十七头妖神、二十三位散仙大能,身上不带丝毫伤势的从容离去。从此天下震动,只是奇异的是,不拘是作为妖族象征的万妖峰,还是被柯子墨斩杀的修士门派,都无一人出来指责柯子墨的暴行或者出动更高级的大能寻柯子墨滋事。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胆敢说寻找柯子墨的麻烦,就是那些大派见到九魔宗的弟子时,都是客客气气的。如此一晃,又是匆匆岁月流转,两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柯子墨不再寻求天地大道,他的步伐忽然转折,迈步向着西方行去。三日之后,柯子墨便踏过了仙魔圣地的地界,踏入了这块让他开始修炼的土地。

就在柯子墨寻找着这块土地中的那丝熟悉的味道时,一名手持画扇风度翩翩的少年拦住了他的去路。看到柯子墨不认识自己之后,白黎轩只是神色微微一怔,并未表现出任何吃惊的神色。

白黎轩真挚的邀请柯子墨上山与他共饮一杯,柯子墨呦不过他,心里却并不抵触与他共饮一杯,当下柯子墨便答应了白黎轩的要求。入夜之后,两人对饮当歌,当然一般都是白黎轩在说,柯子墨只是静悄悄的在一旁听着。这酒异常的清淡,却后劲十足,若非柯子墨的身体强悍的有如上古魔神,恐怕也要被灌得趴下不可。

就在白黎轩滑入桌底之前,他拉着柯子墨的手轻声叹道:“当初我之所以与你处处针锋相对,只因为我在无字玉璧之中,得知你修炼的乃是无情道功法,会将谭雨薇彻底遗忘。一直以来,我都是深深的爱着谭雨薇,为了让你不伤害到谭雨薇,我才一直与你作对。如今看来,我的做法也不知是对是错,你既然已经记不起来,我们就不比再为这件事情争执不休。明日将会是我与谭雨薇的大婚,兄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柯子墨并不知道谭雨薇是谁,也不知道他与这白衣少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他的心底无可抑制的升起一阵绞痛,他感到自己的心都仿佛碎裂了一般。尽管这一股痛楚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柯子墨差点怀疑自己就要死去了一般。

他的脸颊趟过一道热流,他伸手抹去,却是一道泪痕。柯子墨心头大惊,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求知欲,想要知道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热泪。只是白黎轩已经沉醉不醒,他也不知该找谁人询问。

第二日,柯子墨在白黎轩的请求下,蒙上了一个宽大的斗篷,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这一天,白黎轩携手谭雨薇,一起在柯子墨的面前,许下山盟海誓,用不嫌弃的诺言。当主持婚礼的媒人,问谭雨薇是否愿意时,谭雨薇明显迟疑了一下,她扭头四处观望着来宾与人群,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却失望的没有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良久之后,她才牵起白黎轩的手,轻声说了句,我愿意。

这一刻,藏在斗篷下的柯子墨感到自己的心被无穷雷火交融,泪流不止。但是他却不明白,不理解,这股痛楚到底从何而来。他忘记了,忘记了所有应该或者不该忘记的事情。

就在杏黄宗的白黎轩与未央宫的谭雨薇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柯子墨独身杀上莫干峰,连屠一十二名散仙大能,劈手夺走广寒仙子手中的东皇钟,重伤而逃。

第二百八十九章再见九尊

匆匆月余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正在清秀养伤的柯子墨,忽然伸手向着虚空一抓,一道通体通明由玄冰制作而成的小鸟凭空出现在柯子墨的手中。柯子墨知道这是一种长途通讯神通,手中的鸟儿也只是一个传播信息的傀儡。

柯子墨松开右手,这只冰鸟拟人的梳理了自己的羽毛,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圆润柔和的声音来:“柯子墨,我是剑听雨。如今九尊在蛮荒的苍茫草原高筑通天塔,妄图打开神界。我们一定要阻止他的野心,还请你速来帮我。”

这只冰鸟说完之后,便袅袅化作一道水烟,消散在柯子墨的手中。柯子墨不知道剑听雨是谁,他也不知道九尊打开神界的野心是什么,但是九尊之名,他就是忘记了父母、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爱人,也绝对不可能忘记他。如今他活在世上唯一的动力,便是寻找九尊报仇。

他眯着眼睛向西方望去,语气淡然的道:“通天塔?九尊吗?我来了…”

就在剑听雨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柯子墨的同时,九州神土稍有一些实力的门派,也都在同一时间得到了一封神秘的书信,得知了通天塔的事情。然而面对这一次可以说是震动三界的大事,平时号令天下群修的杏黄宗与幽冥勾纷纷沉默了下去,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

而九州神土各派之间的反应,也是参差不齐,大都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远古神界乃是三界至尊,号令天下无敢不从。自从仙巫大战,神界不得不封闭之后,天下群修群龙无首,大能之辈依仗实力为所欲为。他们早已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听闻神界即将开启的消息时,他们的反应皆是想要阻止。但是他们谁也不敢挑头滋事,虽然未听闻九尊是谁,但是能够开启神界之辈,岂会是一般人?

而那些新兴的小门派,则将此事视为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他们攀附神界,成为人间界的管理者,门派兴旺争霸九州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虽然有心,但是经过仙魔圣地之乱后,门中大能之辈凋零,蛮荒之中大巫无数,这等深潭虎穴,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赌注。

但是九州神土却不缺乏勇敢之辈,尽管他们的道行参差不齐,事关三界之中的大事,他们怎么都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嘉峪关,向着关外的蛮荒前进。

“他一定会去的,我们去哪里找他。”

蝶儿斩钉截铁的道,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兔八哥迟疑的看了一眼楚君河与水仙,见到他们两人无动于衷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蛮荒之中风云汇聚,连久未露面的万妖峰,也有无数大妖不听妖皇的命令,纷纷下山赶往蛮荒,去凑凑热闹。在妖族的古老传闻里,传说神界仙人的鲜血可以令妖族的修为精进,并且可以获得意外的神通,更有那么丁点机会可以开启血脉天赋。反正只要吃了神界的仙人,好处多多。

柯子墨经过八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再次回到了离开许久的苍茫草原。他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与苍灰色的天空,没有丝毫斑斓的色彩。而在草原与天空尽头的交界处,一道贯穿天地之间的黑线,在柯子墨的天眼之中,不断的被拉近距离,双瞳中逐渐浮现出那道黑线的真容来。

刹那的冲击,即使柯子墨的道心已经完美无瑕,却仍然止不住的让他呼吸一滞。极远处的天际,一座不可思议的巨塔逐渐显现。柯子墨努力分辨良久,方才敢断定那几乎占据了小半边天幕的是巨塔的塔基。

他离开蛮荒不过匆匆三年,九尊到底驱使了多少苦力,才能够铸成连绵数千里,广大如山脉的塔基?

柯子墨镇定了一下心绪,方才顺着塔基向上望去。巨塔直耸云天,上端隐没在茫茫黑暗之中,这柄不是云雾挡住了视线,而是他目力有限,实在是只能望见这么高。

一时间,柯子墨不禁怀疑大地是否有基,若地有根基,何以能承担如此巨塔?他也不知此地的天空是否有界,若是有界,又能否容得此塔?

柯子墨倒吸一口,他不知道这样的巨塔,到底是怎样在这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建成。他目中闪过一道蓝芒,目力忽然又进了一层,哪怕隔着千里之遥,他也能够看出巨塔上布满了密如蛛网般的道路,上面密密麻麻的巫族战士在不停的来回穿梭。

怪不得柯子墨一路行来,竟然并未见到多少巫族。他本以为蛮荒太过广大,没有碰到也属正常,却没有想到巫族的战士都被聚集在这里建造巨塔。

而在巨塔中央一座宽大的平台上,端正的坐着两道人影。其中一名少女,这名少女的额头上有一枚古朴的上古篆体文字,她的背后一双金色的光翼不停的呼扇,一层层金色的光圈从她身上荡漾开来,扩散到三丈之后,便会自动消失。柯子墨若是还有记忆的话,一定会记得这是苍空血脉的继承者,雨柔。

只是柯子墨此时记忆空白,早已不记得雨柔是谁。柯子墨就是记得,恐怕也不会在乎,此时他的眼中,只有立在雨柔一旁的那名男子。

这名男子手持一柄血红色的巨剑,身上燃起汹涌的暗红色火焰,欢呼雀跃般的在这男子的身上跳跃着,仿佛一簇簇能够活动的鲜血,令人望而生畏。他的脸庞冰冷坚硬,双瞳之中尽是一片冷漠无情的神色。

九尊似是感受到了柯子墨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来,隔着千里虚空,对着柯子墨遥遥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看到九尊嘴角的一丝冷笑,柯子墨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滔天的戾气,但是他的脸上第一次真心的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他胸腔的幽深鬼火不由自主的从他体内冒了出来,犹如他的心情一般汹涌激荡。

“九尊啊九尊,这么久了,终于让我再一次碰到你了。”

柯子墨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胸中的蓝炎顷刻高涨,几乎冲出心室,将他整个胸腔都映的隐现蓝芒。

一遭杀气冲天而起,漫天的乌云追随着柯子墨的遁光,破空向着巨大的通天塔而去。

冲近通天塔的时候,柯子墨步法一变,身形骤然消失,只留下数个姿态各异的残影。立在巨台之上的九尊却是发出一声冷笑,将手中的九渊巨剑平伸,淡然的向着身前的虚空刺去。

他身前的虚空一阵荡漾,柯子墨的身影从中跳出,昊天神剑散发着刺目的光辉,携带着无穷风雷之力,与九渊巨剑悍然相撞。

九尊冷笑一声,手上发力,昊天神剑虽然力道充盈,却太过细小,更不是用来硬拼的武器,九渊巨剑上传来的力道分毫不比柯子墨的体逾万山弱,所以在这一次的交击之下,柯子墨却是吃了一些小亏,被九渊一剑拍飞。

柯子墨在空中翻转一圈,停稳了自己的身形,他望着站在台上与自己极其相似的面孔,现在的他们,有着一样冷漠的眼睛,有着一样高绝的修为,更同样拥有着必杀对方的决心。

柯子墨深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的蓝炎猛然大炽,将他全身包裹在内,形成了一个蓝色的火人。就在柯子墨凝聚气势准备大展身手时,一蓝一紫两道身影分别从他两侧疾驰而过,夹杂着无边的气势向着巨台的上九尊冲去。

九尊分毫不为所动的举起九渊巨剑,高举过头顶,用力劈下。在他劈下的同时,他的身影一阵模糊,只在原地留下无数的残影。辅凌天微微一惊,对着身侧的剑听雨大声叫道:“你快去救雨柔,我来抵挡九尊的攻击。”

剑听雨猛一咬牙,身形再增暴起一连串的破空之声,径自向着坐在巨台上的雨柔冲去。辅凌天一紫一绿的双瞳不住闪烁,严防九尊随时克莱的袭击。立在空中的柯子墨身影一动,张开双臂向着辅凌天身侧的虚空抱去。

辅凌天心中已经,手中墨阳巨剑翻转,头也不回的向后刺去。只听叮的一声巨响,墨阳倒飞而回,其上的力道反震的辅凌天差点握持不住。辅凌天双瞳紫绿两色光芒大盛,周身缠绕起紫绿两条神龙,合身向着背后咬去。

而此时的剑听雨回首望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骇,此时九尊正将九渊巨剑举过头顶,奋力向着身前的辅凌天劈去。辅凌天则是背对着九尊,甚至连回头观望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一紫一绿两条青色小龙从辅凌天的眼中冲出,张牙舞爪的向着背后的九尊咬去。

只是这两条看起来声势威武的小龙,在厚实沉重的九渊巨剑下,像是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在九渊之下土崩瓦解。而九渊巨剑亦是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辅凌天的身体。可怜辅凌天在临死之前,都没有看到九尊的真容。他扭过头来,竭力对着剑听雨无奈的笑了笑,用尽全身力气道:“弟弟,记得将雨柔带走,保护苍空血脉是我们的责…任…”说完之后,辅凌天浑身一震,化作一层飞灰,消失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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