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如此父女
绛雪想不通，为什么和龙羽接吻，总能让自己沉迷？若在以前，这近乎不可能。

“也许，久了不出蛇宫，正如坤说的，这世道变得天翻地覆。”…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对于沉思中的绛雪，犹如幽灵…

“你怎么在这里？”绛雪猛然抬头，确定的确是自己‘亲爱’的父亲。

“怎么？连‘父亲’俩字也省下了？”眼镜爵士的目光，透露不出任何表情，更似无求无欲。

“对不起，父亲。”这是一种近乎于上级与下级之间进行的程序模式问候。

“算了。”眼镜爵士摇摇头，“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来这里，自己独属的小院，想来也是在等自己；平时这父亲是几乎不来的。绛雪不说话，或许是多年的磨和，眼镜爵士看她的眼神早没了火热的**，古井无波…

“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的脑子…”眼镜爵士转过身渡步，自顾说着，“可他总做些蠢事。其实做蠢事也没什么不好，我就要他活出自己的本色…”

“他是他，我是我…”

“你今天大不一样…”眼镜爵士忽然转头看一眼绛雪，“似乎有很多心事，至少以前你表面工夫会做的很好，我们是一对很亲密的父女…”

“也许今天比较累…”绛雪表现出了疲惫。

“其实如果，你愿意帮我…”或许眼镜爵士本来是不愿说的，“虽然在大事上，坤也还知轻重；但要他做点什么象样的，为我分忧，那简直不可能。”

“我对你的什么大事不感兴趣。”绛雪直接回绝道。

“我知道。”眼镜爵士叹了口气，“你会想办法帮龙羽出去？”

绛雪感觉思绪有些浑浊，但不置可否。

“那你也是在帮我啦！我就需要蛇宫多些混乱。”眼镜爵士像一个沧桑的老头。

“有时，我都会觉得很有趣…其实你们。”绛雪忍不住说道。

“哦？”老头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神采奕奕，还以为绛雪突然对权利之争来了兴趣。忽然又暗淡下来，“是看戏一般的兴趣吧？”

绛雪默认。

“你和蛇母，谁不知道对方肚子里装了几根神经？可偏偏就没人抬出水面；用坤的话，就象俩小学生在桌子底下玩着各自的把戏…”绛雪语言中充满不屑。

“看来你聪是聪明…”老头神色失望地摇头，“却不适合于权利**之争的睿智…”

“其实我更偏向于权利与**应当属于男人，蛇母是另类…”绛雪也承认，甚至也明白如果蛇母和自己父亲的事现在抬出水面，得牵动蛇宫多少筋骨！但她就不屑；所以往往这丝不屑，却成了权利与**争斗中致命的弱点与弊端。

“你知道吗？外界有很多幕僚、军师之类，他们就属于你这样的人。”眼镜爵士继续说，似乎仍然不想放弃。“他们无法掌控大局，不能为帅，却有百般机智，灵动的应变，是为将帅者难以比拟。”

“我对他们不感兴趣。”绛雪真希望自己父亲什么时候能彻底死心。

“那你做好你的本分就好，把蛇宫这潭看似清澈的水搞得越生浑浊…”老头象萎了的皮球。

“其实，我觉得你的希望…真的很渺茫…”绛雪都有些怜悯自己的父亲。

“蛇宫也真的很无聊。”眼镜爵士轻松的笑笑，毫无所谓，“她蛇母就天生王者？生来本该站在权力的顶峰？”

“但势力。你和蛇母有同样的理性，不会让蛇宫分邦离析；就像两个站在顶端的巨人，做最后的问鼎…还要维持山巅脚下的平衡…”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决战紫荆城之颠》。

“这也是我佩服蛇母这女人的地方…”眼镜爵士由衷地说：“如果她想不顾后果除掉我，一激石掀起千层浪，几乎随时都有可能，但她迎接了我的挑战。她也和我一样，顾惜着蛇宫里得来不易的所有；我和她，只是内部的问题，当有外部入侵时，我想我们会好得近乎一个整体，并肩携手。”

“可是，你们的战斗不排除任何无耻行径？”绛雪苦笑，对于他父亲说的这多冠冕堂皇视大体，可暗自里全是些宵小动作，难道真是蛇宫里太过寂寞了？

“所以我和她能成为对手，就因为我们有太多不用交流的默契。在我们心中，有同一个尺度，不能影响到蛇宫的任何安稳秩序。蛇宫，能幻化为人的灵蛇有多少？若是自损，离蛇宫覆灭的日子也将越来越近。”眼镜爵士像一个睿智的老头。

蛇类能幻化**，真的太不容易。若蛇母把和眼镜爵士有勾结的所有灵蛇打尽，或者眼镜爵士把死忠蛇母的灵蛇全数暗中作死。那么，蛇宫的明天，再生得些意外，将成为永远的神秘埋在地底…

“很难用语言表达你们…一个矛盾的结合…”绛雪无神地做出总结。

“很难想象你，一直把智慧荒废…”眼镜爵士也言语巧妙相对。

“蛇宫，像你们‘默契’了这么多条款，最后不外乎于你和她的直接碰撞？”绛雪压根不把眼镜爵士的话当回事，又把问题说了回去。

“到那时候，也就是我和她最后的生死对决！”老头的眼中竟然少有的流露出难掩的炽热。

“你有信心？蛇氏王族是万毒之罪？”

“我有你所谓的‘宵小’，而蛇母似乎总在等待着迎接我的每一次‘宵小’。”老头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别把她逼急了来拿回主动。”若蛇母真的以主动出击，那么眼镜爵士将更加应变渺茫…

“她不会的，她不是神。她对我知道最多的不过我有不臣之心。”眼镜爵士眼中有说不出的迷茫，“若走偏一步，蛇宫大小要涌出些漏子。”蛇母现在是蛇宫的主宰，她每走一步直接牵动着全身。

“你对她知道最多的也不过‘万毒之最’？”绛雪总对这些权力背后的规则很是不屑。

“了解自己的弱点，这不就足够？”眼镜爵士随意的笑了。

“总之…”绛雪摇摇头，“太伤脑筋…”

“你休息好。”眼镜爵士笑得很开心，“做好你的本分，已是对我莫大的帮助…”说完转身要离去。

“你不应该带动坤的，他也和我一样，不适合权力之中打滚…”绛雪尝试了好久，终于说出。

老头脚步一顿，也不回头。“他是男人，其实我总在叹息我怎么会生个这么笨的儿子…”说完头也不回…

绛雪独自无力的叹息，就象叹息政治家的思想，永远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