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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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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身后的马蹄愈来愈近他略一沉吟叫道:
“拈心抓紧!”他用力一踏车板抱着她直接跃上马背马鞭先往马与车衔接处挥去随即一抽马身黑马立刻奔前。

“小心点!”他在风中喊道:“坐好别让你自己暴露在我之外。”她娇小的身子完全隐藏在他的身体前。

“胤玄……”

“没事的!”身后不会是博尔济。若是他他不会这么地感到莫名的恐惧仿佛一停下来就等于宣告了拈心的死期。

出了京师不知狂奔了多久骑下黑马已呈疲态。胤玄暗暗恼火今晚挑的马是匹老马禁不起长程的折腾他低头望着她强忍惊煌的小脸沉声问道:

“拈心懂不懂骑马?”

她摇摇头更加抱紧他的腰。“不懂我不懂。”姐夫曾教过她几次但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抛下她让她独自逃命去?

逃命?这两个字深刻地划过心口仿佛许久以前曾有人要她逃命她不逃那人……那人在她的遗体前**……

不对不对!死了的人怎能看见东西?她还是活生生的人哪来的遗体?左眼隐隐又剧痛起来。

“混帐东西!”胤玄怒响前头林子忽然冒出人来胯下坐骑一时受惊前蹄扬起她惊叫半个身子滑离他他当机立断弃马保她紧抱着滚下地。

滚下地他没有回头抱着她连翻了好几滚盼能远离惊惶的马匹。

“拈心伤了吗?”他叫道。

“没有……没有。”左眼仿佛在流血眼里所见景象都是红雾一片。不敢告诉他怕分了他的心。

他拉着她起来见到前后的蒙面客逼近。他一手拉拈心至身后一手持住扇柄冷眼凝望为蒙面人的双眸。

他冷笑:“要钱?”心凉了一半。论心机终究还是比不过八贝勒吗?

蒙面人指向拈心。

“哦?那就是要人了?那可不行她是本王的人。席尔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瞒着你主子在京师外郊劫人!”

为的蒙面人愣了一下拉下面中露出一张方正的脸。“郡王奴才奉令擒杀刺客并没有瞒着贝勒爷儿。”

“刺客?刺客不是早上在湖里捞起来了吗?”

“还有同党。”席尔达眯起眼望着躲在胤玄身后的少女。“她正是我前日现烧血衣的同党!”

“胡扯!你是说本王的女人意欲刺杀八阿哥是在暗示什么?暗示本王也是刺客之一吗?你好大的胆子啊!”胤玄面露怒气心里却知不动手怕她难逃生天了。

若是派其他人来还有余地可谈。八贝勒算得妥当派死忠又不知变通的席尔达来。

“你这奴才打一开始就跟踪本王?”

“奴才不知郡主会夜去都统府。贝勒爷原就要奴才夜探都统府必要寻出那名少女她若不肯吐实当场格杀若见相似女子也杀。”

身后的拈心在颤抖他以为她在害怕安抚地握紧她的小手却现她的手极冰。

“你可知要擒她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奴才只知贝勒爷的命令不能不从。”

“好个席尔达!你是说就算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其他阿哥或亲王只要你主子一声令下就算是要你赔尽九族也会毫不留情的动手?”

席尔达没有吭声。

不吭声在预料之中。他只见过席尔达一次还是八贝勒来不及斥退错身而见从此记住此人的眼。

是八贝勒养的死士。

敢闯都统府杀人又不怕被现那表示八贝勒已有牺牲席尔达的打算而他甚至敢断言八贝勒没有事先告知他、与他商议是开始起了怀疑。

“我再怎么斗也斗不过他天性里的多疑。”胤玄叹了口气随即拉出拈心注意到她脸色异样。“好吧你带走她吧本王的女人多的是倒也不缺这一个就做个顺水人情让……”话才到一半瞧见席尔达正专注倾听他又勾回她的腰直接扣住扇柄上的凸起物扇骨间射出细长的暗器。

席尔达眼尖及时闪过暗器打中他身后的人。才一转眼就见胤玄拉着她跑出林子外。

“主子有令就算是多罗郡王照杀!”

“他果然早就怀疑我了!”八贝勒必定是怕他为其它皇子做事尤且少年时他和博学多闻三皇子交情最好突然转向八贝勒不会怀疑是假更甚者他又是曾经死而复生过的人就算他突然死了也可当作阎王不留人来收命了。

“拈心……”他垂眉注意她浑身一直在颤。“别怕……不对你怎么啦?”

“我……我没事。”

没事才怪!正要脱口再问迎面长刀劈来他迅抱着她跃后双脚跃踢正中对方胸口后头长剑逼来他要将拈心往前揽前头又有敌在等。

他一咬牙心知双拳难敌众人但也百般不甘心……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啊!

盼到了她的心、等到了她的人却又要让他再一次目睹她十九芳华时香消玉殒!

他没有能力再立下一次毒咒期待下一辈子了。

“小心!”他跨前挡住她让长剑在他背上划了一个钩子同时毫不留情地用藏于扇骨间的利锋刺进来人的胸腹之间。

席尔达反应也快将同伴尸体用力推向胤玄与拈心之间一时冲力加上背痛胤玄松开他的手。

胤玄骇然立刻步上前要再抓住她席尔达一刀挥来逼得他又不得不退开三步他没有感觉到席尔达砍进他肩上的痛大喊道:

“蹲下快蹲下!”

拈心没有动作状似极痛地捣住她的左眼。

“拈心!”胤玄大叫顾不得自己了。

博尔济突然出现一把拉过拈心挡住迎面而来的刀锋。

胤玄微愕瞪着博尔济边护住拈心边要退开险峻的悬崖同时也离他愈来愈远——

心里有些微痛但更庆幸博尔济的出现。至少保住了拈心他厉言喊道:

“快走!带着她走!”随即转身面对席尔达阴沉地暗示道:“席尔达你主子真是大胆敢伤本郡王!逃了一个女人不要紧你要让本王逃出生天本王必会直奔热河向万岁爷告状他当皇帝的梦是碎了、毁了!”

打斗之中他的话不算中气十足是因他受了伤但随风隐约飘进她耳里。

拈心的左眼痛得难受却紧紧抓住博尔济低喃:

“姐夫……救他……”

“能救得了你已是万幸!”博尔济直接提起她的腰没有再看她说道:“你往林子里逃逃出林子不要再回都统府去哪儿都好!都好!”他一掌打向她让她飞出激战之中狼狈地跌在地面上。

她忍着作呕的冲动连忙爬起来在混乱的激斗中找寻胤玄的踪影。当她定睛找他时她吓了一跳好几名蒙面人夹攻他他一脸的血身上原穿着白色镶金的马褂已划了好儿道口子口子像井不停地冒出血水来。

她大叫一声博尔济立刻抬头怒喊:

“还不快走!”一不注意左腿遭砍。

“对……对不起姐夫!拈心辜负你的好意!”她跑进***里博尔济大惊失色要再上前左腿却吃痛得让他难再行一步。

银白色的月光隐隐照在悬崖上在她身上勾勒出淡白的光圈。脑海里浮现过往种种想起小时候路过的算命他讨一碗水喝曾说她逢九有劫。她九岁时确实生了一场大病在生死之间徘徊。后来姐夫曾听她提起过便送了她一块保命玉佩。

今天她正逢十九只觉神智恍惚了。

“拈心!”远方仿佛传来姐夫沉痛的叫喊一连几次的她想要回声报安却没有办法双眼里只看见胤玄。

他的周身有微弱的蓝光好弱、好弱仿如生命即将熄灭之时。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他身上有这样的颜色啊……

“胤玄!”她惊叫道见到席尔达趁其不备沾血的长剑欲刺进胤玄的背部。她骇然连考虑也没有的便要护住他的背。

长剑抵到她的心口时她盯着席尔达那双杀气十足的眸子下一刻她被人拉开右眼亲自目睹了剑刺进转过身护她的胤玄的胸口之中。

“啊……”

她呆了颤抖地张嘴:“啊……啊啊啊!啊!”她失控地尖叫。

尖锐的叫声响遍林子。胤玄只觉初时心口微痛头一个反应就是上苍怜他一世死两次不给他太多的难受但连自己也等待死亡的那一段时间心口某样东西碎了他低头一望是藏在马褂里的王佩碎成数截。

他没死?

“拈心!”他又抬头尽力打退一人紧紧拉着她的手臂看向她的脸时他一时愕然只能盯着她的左眼如血血色之间没有瞳孔……

“啊!我不要……我不要……”她扯住头。

“拈心我没死!我没死!”他大喊想要抓回她的神智。

她的左眼愈来愈红连带着影响到她的右眼。

“啊……”她的焦距涣散颤声叫道:“阿爹啊……我不要……我不要啊……”她的语气从痛苦到迷惑最后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那样的语气像极……像极前一世他的亲姐因无法拯救芸芸众生而无力因无法尽孝道而痛心……

那一刻胤玄就知道她的左眼开了。

芸娘回来了!

拈心呢?那个有点羞怯又单纯的少女呢?神眼开了就不再是普通人她会知晓过往会明白自己的使命然后残忍地将身边最亲的人牺牲掉!

她死前天女元神已不再纯净这一世要开神眼是很难了;但她开了那么……拈心呢?

以往总是分不开芸娘跟拈心她们是同一人对芸娘的眷恋转为对拈心的爱从未分开过她们但现在才知道自己下了多重的感情!

他想要那个小小的、动不动就皱住眉头认真回答的少女一个普通的少女一个会爱他的少女一个……他想要心、也要人的少女!就算她较他人单纯他宁保这样的单纯无知啊!

而芸娘回来了她会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血缘关系会像他一样背负着两辈子的苦楚!会无法原谅她所带给他的痛苦!会无法原谅自己爱上曾是弟弟的他!

要承受前世今生两界的苦果他一个人就够了不要再让拈心承受了。

“好。”她怯怯地答允嫁他。那时她的脸泛红洋溢住小小的喜悦跟兴奋他从来没有在芸娘脸上看见过他只知当拈心答允时他几乎快乐得要疯了。

等到他觉时他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抓住她遮住她的左眼喊道:

“以吾之眼起誓以吾之命换汝之眼封!封!封起来!”他还有多少命可以牺牲掉?他还有多少的神眼能力可以封住她的能力?

芸娘在世也是受折磨为什么不还给他拈心?还给他啊!还给他拈心啊!

“我爱你……”记忆里交错拈心羞怯的低喃。单纯一辈子也好啊!他只要她!

只要她啊!

她的右眼迷惑地望着他仿佛望进他的灵魂。他视若无睹暗叫芸娘原谅暗恼自己无法再生生世世追寻拈心了他立下天地之间最可怕的毒咒叫住:

“生生世世以吾之魂永堕地狱不得生以此换汝之命、汝之眼!封起来!封起天女之眼!盛世之中不需王芸娘还我俞拈心!”眉间的朱砂痣前所未有的灼烫周身剩余的蓝光抽离了他的身体由朱砂痣开启的洞里飘出6续隐没在她的左眼之间。

天地之间再无声音。

她的右眼逐渐恢复焦距左眼的血红渐渐褪掉。

“胤……胤玄?”拈心软软的、充满担忧的声音喊住他的名字。

从不曾像这一刻那么感激上苍过胤玄差点松了心神昏厥过去。

“是我!我没死!你别担心!”

“没……没死?真的吗?我……我好怕……”她惊喜的声音却异常虚弱得让他讶异。

眼角瞥到博尔济盯着他方才只害怕她消失不顾一切的现在才现周身的蒙面客皆停下来错愕地盯着他们。

那样的眼神仿似看着妖魔鬼怪!

是啊他自幼跟着传教士学科学举凡事皆有根据、皆有道理可寻若不是他本身历经了这一切怕也要笑斥这一些无稽之谈。

他的心仍在狂跳不已还没从方才她差点开神眼的状况中恢复又忍不往往意到博尔济始终在盯着他……

不他是在瞪着她!

瞪着拈心的背。

他的心跳停了迟迟不肯看向她的背部。握她藕臂的手掌敏感地接触到湿答答的“水”……

“你……你没事就好……”她昏沉沉地倒向他怀里。“我……好痛……”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终于见到她背上沾血不知哪一把刀砍进她细嫩娇弱的背部几可见骨。难怪……难怪她差点恢复神眼不止是受到他死亡的刺激还有……她的生命也要终结了。

“这……算什么?我没死你却要下地府了?”他喃喃道。“那我受尽苦难……算什么?”他把命赔尽连死后魂魄也送给地府了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就为了目赌她的死亡吗?

“好狠的胤稷前世你已逼死芸娘今生你仍不放过拈心?”他咬牙说道咬得血泪泪流出嘴角。

她体内的生命之火逐散迟早在他怀里的会是死尸!前世他目睹她的遗体后这一世仍然残忍地让他再看一次!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的不是这样!我要的是她与我相偕白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拈心!只怪他的能力不够前世只能许下与她相遇的毒咒!

而上苍实践这个毒咒却残酷至极地开他一个玩笑!

相遇、相爱再分离!

“好狠!好狠!”

“要分离我可不要!”他拚住一口气抱起拈心扯动自己身上的伤口。

“痛……”她半昏迷低语。

“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拈心拈心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的语气温柔低哑在她耳畔问道。

她掀了掀眼皮想要笑却觉得好冷。“胤……胤玄……”

他微笑搂紧她开始降温的身子。

“你答应过当我的小娘子还记得吗?”

“嗯……”她要点头却无力。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要你快乐……”

他露齿而笑齿上都是血在月色里格外可怕。

他看了一眼仍在震惊中的博尔济对着她低语:“我快乐为什么不呢?至少现在我是快乐的。”

她没有回应他沉痛地闭了闭眸子然后随即出乎意料之外的他抱着拈心跳崖了。

“不要!拈心!”博尔济回过神心胆俱裂地大喊奔到悬崖旁几乎要跟着跳下去了。

几乎啊!

他足下的砂石滚下急流中再跨前一步他也能追随他们而去。如果上天垂怜他真的也会跟着跳崖啊!

但肩上的国仇家恨……怎能忘?

他盯着悬崖下黑蒙蒙的一片眼内已是模糊了。多罗说得没错就算他想要也永远不能将拈心摆在第一位!

“八贝勒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下头找人!”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博尔济温和的脸庞开始扭曲低哑说道:

“我不准你们去打扰她!”

“都统勇勤公你若不反抗尚能保有全尸不似他们……”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博尔济狂地旋过身空手打中一人夺去他手上兵刃大开杀戒。

“我不准你们去打扰她!谁敢动她就去死!”他吼道。

他的疯狂只在这一夜里。

天亮之后有人惊惶报官悬崖旁死绝十多名黑衣人下手者手段残忍无全尸。

也始终无人出面领尸八贝勒胤稷不曾出过面也未受到任何牵连官府当是贼人案处理。

未久宫中传出了消息多罗郡王失踪数月未归疑是死亡由圣上交三皇子处理其后事。

这一年多罗郡王年仅二十三岁。

杨承文听到消息之后惊吓不已赶往都统府却在府里见到牌位:俞拈心享年十九香消玉殒。

上香的博尔济左脚废了一道长疤划过他的额间差点毁了他的右眼。

翌年复立太子终其一生八贝勒未曾坐上皇位。

吾常听乡间传奇死而复生之事每听一回便亲赶当地期盼见吾之友再现眼前。

数年来皆扑空。死而复生皆是假不过是道听途说。

吾一生仅信一人。此人年十九死而复生二十有三失踪至今已有三年。

吾虽旁敲侧击盼博尔济吐露真相他却始终三缄其口只能从零碎片段拼凑而成……

“罗伯!”门顺势推开金的传教士探了个头进来问道:“我要去乡下传教你也一块来吗?”

杨承文抬起头老大不高兴地说道:

“在京师传教不是很好吗?去乡下地方人人都当你是毒蛇猛兽何必!”上一回跟着他去乡间传教差点被人打成大馒头再要一次他可会残废的。

“神爱世人不分地方。”

“那么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我这几天吃坏肚子实在不能跟您一块下去传教。”

“没有关系你好好休养吧。”随即关上门。

“啐!一个洋鬼子一个好到不能再好的傻洋鬼子!”

杨承文抱怨道:“这里谁老大啊?我每天一餐吃三碗饭你又不是没看见还真当我吃坏肚子呢。”传教士都这么好心肠吗?“不不我可不能心软!我又不是不知道乡间民智未开一见外国人就当是鬼!我去膛浑水干什么?罗伯、罗伯的哪天真被打成萝卜我可完蛋!”

他回过神看着这些时日以来记下来的文字不由得叹了口气继续写道:

吾曾以低偿购得一书。作者已不可考吾疑乃隋人所著书内破败不在言下亦无可看之处唯独一处提及神眼……

神之眼洞天机天女曾降世间护世人等等诸言。吾见此文不由想起吾之友他天生聪颖又经历生死交关;偶与他相谈便觉此人说话玄虚非凡人……

他忆起胤玄曾说溜嘴过大清轮不到八贝勒当皇帝。也确实在太子废立的返复间不曾有八贝勒的机会。

“也许他正是书中所提及另一双神眼的降世只是大清国泰平安用不着天人便将他召回去了。”杨承文喃喃地说服自己又看一眼摆在旁边的那本旧书。书里有干涸许久的血迹想是作者写时出了事情能保留下来真是奇迹。“不过话说回来这作者的文笔还真是有点差劲简直不能跟我比。”双眼又不由自主地看住摆在桌上的一整排扇子。

门忽然又打开打断他刚培养起的哀伤情绪。他忿怒地转过身看见金传教士又进来。

“我不都说我不去了吗?”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忘了告诉你啦你不是在寻找什么复生吗?我们这次要去的乡下听说又有死而复生的例子还是个年轻人呢。”

“哦?”杨承文双目一亮立刻跳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金传教士用着怪异的洋腔强调:“而且听说他还有个妻子跟住他一块复生。”

“啊!”杨承文惊喜叫道:“当真?”

金传教士仍然点头。“还是当真。”

“好好!我马上去整理行李就算这一回被打成萝卜我也甘愿!”他连忙收起桌上的纸笔。

“别忘了顺便整理我的衣服还有去把马车装好圣经也要记得……”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去做!”夫妻一块死而复生呢这一回的可能性大过以前的任何一次。

“好啊我到外头等你”

“去吧去吧!”

年轻的金传教士轻轻关上门后扮了个鬼脸喃道:

“当真?怎能当真?一个大清罗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傻罗伯。”他耸了耸肩随即去联络其他传教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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