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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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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与林英所在的展台位居高塔之上,并不能直接观看到赛场上的赛况。二人皆紧紧盯着那面可转播赛况的灵术镜,尤其是洛白,在闻人七一上场便明显陷入幻境一副木讷模样之后,恨不得跳下去自己去把那面镜子捏碎。
幸好有林英在,他扯着河神大人的衣领威胁:“莫要我一掌击昏你。”

“击昏我?”洛白跳脚,“你以为我现在还是之前那个任你欺负无法还手的弱鸡吗?”

林英以看弱鸡的眼神瞅了洛白一眼,不再搭理他。

心知肚明此时他家七七最重要,洛白冷哼一声,挤开林英,自己霸占了正面灵术镜。

“七七怎么还没有从幻境走出来?”

“快了。”

“你怎么知道?”对于林英的心有成竹,洛白十分困惑。

“你看那把匕首。”林英指着镜中双眸紧闭的闻人七。

洛白望过去,这才发现挂在闻人七腰侧的黑色短匕周身的黑气越来越浓。

皱起眉头,尽管已经失去作为神仙时的记忆,但有一点洛白还是明白,便是仙气灵气多以白芒或虹色示人,黑烟多为不祥之兆,只有冥界之物或煞气才会呈现此等乌色。

那把匕首,不是吉物。

果不其然,在迷生镜光芒越盛之时,闻人七的匕首忽然争得一声脱鞘飞至半空,通体的乌色光芒四射,似一团浓雾瞬间吞噬了迷生镜的白芒,两柄仙器正式开始了对抗!

此时,闻人七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七七醒了!”洛白大喜。

林英未答应,面上的凝重之色褪去几分。

居于展台最顶端之处,是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巨石。那巨石立有一石碑,上书观仙台,周身白云围绕,假山流水,白莲游鱼,鹤鸣垂松,松下置着几张石椅石桌,桌上摆有佳肴仙果,好似一处仙境。

几个身着深蓝长袍身背长剑的仙人正站在观仙台边上,往下俯视着仙器大会的赛场。

“那个可是风流子师弟新收的徒儿?”说话的是个红脸汉子,他腰间挂着一个牛角葫芦,不时摘下拔掉塞子大喝一气。

“根骨一般。”一旁手持折扇的男子轻声道,似乎看她不起。

“那通体乌黑的是个什么鬼东西?”蹲在巨石边儿上的年轻男子又朝下探了探身子,也不怕脚滑掉下去。

“哼,这仙器大会越来越名存实亡了。”一位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的仙人冷哼,“风流子师弟,你从哪里挑来的小徒弟?资质低下不说,这宝器也不知是从何处淘来的,一身煞气。”

两度被点名道姓,一直负手不言的风流子只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一句不言。

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插进来:“你们几个莫不要看风流子师弟收了好徒儿就眼红,我瞧着这个小姑娘就好得很。”

“小师妹,你若说我眼红六丑,我定然没话说。”那长发披肩的仙人不屑道,“只是赛场上的这个,我可收不起,还是留给风流子师弟好好调教吧。”

“当初风流子师弟收六丑为徒时,也不曾见你们多看好啊?”那娇嫩的声音又起,一个孩童模样却与风流子一般满头华发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唯一一位身着紫袍的仙人身旁,“花犯师姐,你说呢?”

她这一问,除风流子外,几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紫袍人。

却见那一身金丝镶边紫袍发束鎏金玉冠的女子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她垂着双眸,柔声道:“风流子虽为师弟,却是你我几人中道行修为最深的修仙人,他收的弟子,花犯不敢妄加评判。”

“你们瞧瞧花犯师姐!多谦虚!”那小姑娘指着其余几个面露尴尬之色的男子,“修仙一事本就看机缘,再好的根骨质资,若无高人指点,也枉然。那个小姑娘身上若无亮点之处,依着风流子师弟的脾性,怎么可能会收到门下?”

“难不成就不兴他风流子看错一回?”红脸汉子嚷嚷道。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似的,清虚尊上?”小姑娘翻个大大白眼。

被唤作清虚尊上的红脸汉子双目一瞪,似乎就要生气,被蹲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跳起扯住。

“瑞鹤师兄瑞鹤师兄,看比赛看比赛。”那年轻男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瑞鹤甩开年轻男子的手,比赛也不看了,拿起酒葫芦咕咚咕咚喝了一派,转身坐到了石凳上,本就紫绛色的脸涨得更加红了。

年轻男子叹口气,跳到风流子身旁:“师弟,不是我说,你要是有什么绝招就别藏着掖着,大家都是师兄弟,提前爆料一下不过分吧?”

风流子瞥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天影,你何时也这般好奇心过剩了?”

“这哪里是好奇心。”冲虚峰主天影嘀嘀咕咕,他又细细看了下赛场上正御动仙器对拼的两名弟子,“是真的看不出你新收的那个弟子到底有什么好,我修为没你高,甘拜下风成不成?”

风流子轻笑,一脸的莫测高深。

天影见实在是探不出什么,只好耸耸肩,也去了石凳上坐着,陪清虚峰主瑞鹤喝酒。

原本因着闻人七是风流子新收的弟子想看个新鲜的几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大家既然都看不出个所以然,风流子也不肯说,此次与闻人七对阵的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自然都没了意思,先先后后的都去找了石凳坐着。

唯独留了风流子与花犯二人。

“师弟。”花犯轻声开口,“我虽眼盲,但心不盲,那闻人七资质确实很差,你到底打的是何主意?”

“师姐,我若说,”对花犯不想有所隐瞒,风流子低声回道,“我从未想过要争个名次,你信吗?”

花犯一愣,嘴角笑意渐浓。

她这个小师弟的脾性,果然是什么人也捉摸不透的。

——————————————

闻人七望着正与迷生镜争锋相对的匕首,不由得有些心焦。

虽然风流子说她是这匕首的主人,但如何催动这把匕首,她却根本不知。昨夜六丑送来的那些书,对她而言几乎就是天书,看与不看没什么两样。

再瞧对面的青衫弟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双手时不时划出什么姿势,好像在操控迷生镜。

她要不要也学着划一划?不然就这么傻站着,万一被人看出匕首根本不是她在操纵怎么办?

心思则行,闻人七撸了撸袖子,学着对手也开始在半空中划拉起来。

她这一动,了不得,本就看不出什么闻人七有什么本事,但又架不住她来历太高总认为是自身修为太低的众位看客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想看看这小姑娘要使什么招数。

本因着抽到对手是昆仑派第一修仙人风流子的弟子而万分紧张的天凤宗弟子,瞧见闻人七动了,顿时更加慌张起来。平日操纵十分流畅的迷生镜,今日不知为何施展灵术十分吃力,从未想过宝镜早已碎裂,天凤宗弟子自然认为是那把麒麟座守匕太凶,导致宝镜被压,闻人七这么一划拉,顿时压力爆增。

豆大的汗珠,从天凤宗弟子额前滴下。

从幻境中走出的闻人七则相反,她有一茬没一茬的跳着大神,表情丰富手舞足蹈,看起来十分轻松。

“六儿,小七师妹这是……”一直站在台下观战的风入松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招数?”

“呃……”六丑捂住脸,她要看不下去了。

“是玉虚尊上新研发出来的招式吗?”并未有所怀疑的风入松一脸认真。

“呃,大概是吧……”六丑点头,师父对不住了……

“那我要好好学习一下。”风入松看得更加入神了。

六丑讪笑,风师兄,也对不住了……

虽说闻人七煞有其事的手舞足蹈,好像在给仙器施加什么功法,但对于漂浮于半空中的匕首来讲其实并没有半点左右,这一点,对阵的天凤宗弟子很快也发现了。

他的压力并没有因着闻人七的跳动而有所增加……难道是,这段法术需要长时间施法?不行,他必须在对方施法完成前将那把浑身煞气的匕首压制下去!但是,迷生镜似乎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的灵力也支撑不了多久,就算对方不出大招,秏他也秏不过对方!除非,操控仙器的人被弹出赛场……

天凤宗弟子眯起眼睛,他死死盯着已经开始转圈跳舞的闻人七,原本结法操控仙器的双手忽然收回胸前,迅速结印化出攻击符,朝着毫无防备的闻人七甩去!

糟了!密切关注着赛场形式的六丑暗叫不好。

风入松眉心一皱,这天凤宗弟子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在仙器大会上作弊!作为维持秩序的昆仑弟子,他正要飞上台去抵挡住天凤宗的一击,直接宣布昆仑派获胜,迈出的脚却在刹那间被锁住。

风入松挣扎一番确信自己双脚动弹不得,其他几名秩序维持弟子好似也被困在了原地,紧接着有人传声入耳。

“莫慌,且看闻人七如何应对。”

这声音……是月慢。

昆仑派七位峰主中心胸最为狭隘的金虚尊上月慢,看来,有人想要闻人七出丑,拂了风流子的面子。

观仙台上,长发披肩的月慢走到风流子身侧。

“师弟,你那小徒弟好像有危险啊。”

风流子冷笑,睨了月慢一眼,转身离开。

好似对接下来的比赛信心十足,不屑再看下去。

月慢咬牙切齿,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风流子那付目中无人的态度!

再说对危险的降临毫无察觉的闻人七,就在那道攻击符即将击中她之时,忽然一阵强大的灵力从赛场之上迸发而出!

周围看台上的人们皆被那股灵力震得双耳聩聋,纷纷捂住耳朵蹲下身子躲避灵力的攻击。

修为高深的修仙人虽不受那阵强势灵力的影响,但皆大吃一惊,死死盯着灵术镜想一窥那灵力到底从何而来。

就连观仙台上的几位昆仑派峰主都被惊动,瞬移至赛场上空想要将那番灵力压制下去。

“风师兄,赛场四周不是有防护罩吗?”六丑亦被那灵力震得头疼欲裂,她拼命大喊,“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我也不知道,六儿师妹。”风入松站在台下,那股巨大的灵力压强好似对他不起丝毫作用,他仰首望着浮现在高空正在结印企图压制灵力的几道身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不过,天凤宗这次,输定了。”

六丑不解,顺着风入松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道巨大的结印在高空中迅速织成,泛着金光直压赛场!

这是在仙器失控时才会用到的结印,一般只有在仙器大会四强赛或决赛时才会用到,没想到初赛第三场,竟然就出动了昆仑派几位峰主结印。

在结印的压制之下,那股强大的灵力压强迅速溃散,大家这才看清那赛场上的情形。

麒麟座守匕依然在与迷生镜对峙着,只是迷生镜的白芒显然已被匕首的黑气吞噬得差不多了。

而闻人七此刻正迷茫的站在原地,身体包裹在一个巨大的蓝色光球之中,那光球并非由普通蓝色镜面光芒组成,而是一把把蓝色的小剑首尾相连形成矩阵,将她团团包裹,不时变动方向,可攻可守。

是河神大人……闻人七一眼便认出了那些蓝色小剑,她记起来了,在对付蛇妖的时候河神大人就曾经在她身上施过这种法术!

闻人七垂首,她的手背正隐隐作痛,有一道剑形图标正闪着微弱的蓝色光芒。

错不了,这是河神大人在她手上留下来的三道剑芒,说是危急时刻可以救她一命。

这么久了,她都快忘记了,河神大人还曾在她身上留下过标记。

那道攻击符在接近闻人七的瞬间就被剑阵反弹了回去,正击中了天凤宗弟子,此时那名弟子正口吐黑血,半跪在地,再也无力操控迷生镜,只能任凭麒麟座守匕的黑气将宝镜一点点吞噬。

看台上的天凤宗宗主按捺不住了,正要让弟子去通知裁判他们放弃比赛,只听赛场上发出一道碎裂之声。

只见已被黑气包围的迷生镜承受不住匕首的攻击,镜心显出一道裂痕。

“我们放弃!放弃比赛!”天凤宗宗主不顾比赛规则,大喊着从看台上一跃而下。

被台下的风入松拦了个正着。

“宗主,赛场只需报名弟子入场,请您——”

“我们认输!你们赢了!我们认输认输!”天凤宗宗主那还顾得了这些,再晚一步,就不是输赢的问题了,怕是迷生镜都保不住!

“好吧。”将天凤宗宗主栏得严严实实不肯退让一步的风入松喊来一旁的弟子,“去通知裁判,天凤宗放弃比赛。”

“是。”

只是那弟子刚刚离去,看台上发出一片哗然。

黑气尽褪的麒麟座守匕穿透了由剑芒组成的防护罩,重新回到了闻人七手中。

而那面还漂浮在半空中,已经现出好几道裂纹的迷生镜因为没了天凤宗弟子的操控,自空中径直落下,啪嗒一声,掉在了赛场坚硬的地面上。

瞬间,四分五裂。

闻人七舒口气,转身朝台下望去,只见六丑正笑盈盈朝自己举着大拇指。

看来是成功了,放下心的闻人七走下赛场。

另一边,几个天凤宗的弟子也跳上了台子,将昏迷过去的参赛弟子带回台下。

“小七师妹,恭喜你。”风入松迎上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玉虚尊上的徒儿,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闻人七笑着感谢,不知为何,这个总是挂着一脸笑意的风入松给她的感觉并不好,她总觉得那笑意后面隐藏着什么。

幸好六丑也走了过来,她开心的与闻人七拥抱:“小七,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

闻人七重复着,这下她们二人私闯虚无之地打碎宝镜的事情总算是揭过去,不用天天挂在心上了。

第四场比赛很快开始,负责入场秩序的风入松很快离开,两个女孩手牵着手回到了看台上。

早就等待得没有耐性了的洛白,一瞧见闻人七出现,直接飞扑过去将人拥进怀中。

“七七,你太棒了!”他将人搂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被刚才那阵铺天盖地的黑芒吓到,担心的要死,“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闻人七被洛白搂的有点喘不过气,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人推开。

“你别过来!”见洛白还有再扑的架势,闻人七连忙倒退几步,“我知道你很兴奋,我也很兴奋,你先冷静下!”

洛白委屈的看着闻人七:“七七,你不爱我了吗?”

“……”闻人七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你都不要我抱了……”洛白抽泣几下,转身往林英身上一靠,“林英,我家七七不要我了……”

林英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无奈叹口气,闻人七走过去,将一副委屈不到不行模样的洛白的头往自己肩膀上一掰。

“别没事就骚扰林英大哥,小心他揍你。”

“他揍不过我的。”洛白开心了,丝毫不顾形象的作出小鸟依人状,“七七,你真棒!”

“……”

在一旁看不下去的六丑咳嗽一声:“你们还要看下面的比赛吗?”

“不看。”洛白抢道,“我只对我家七七感兴趣。”

林英也摇摇头,至于闻人七,方才在赛场上紧张到脱力,这会儿也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们回玉虚峰吧。”六丑对接下来的比赛也没什么兴趣,她叮嘱闻人七,“师父吩咐,若无事最好不要在外面逛,小七这一赢,估计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尤其是方才那波惊动了七位峰主的灵压,想必不少人都会认为小七将成为此次仙器大会的黑马。

对于六丑的安排,三人都无异议,随着六丑结印发动灵阵,眨眼之间便从赛场看台来到了玉虚峰的客房前。

“小七,你好好休息。”六丑见闻人七脸露疲惫之色,安慰道,“我会去问师父复赛怎么办,不过我想,他大概会让你在复赛落败,毕竟,我们的目的不是仙器大会。”

闻人七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

腰间有双大手紧紧拉着,她扭头,只见洛白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七七,我陪你睡好不好。”洛白对天发誓,“我保证,只在一旁看着你睡。”

“……”

闻人七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就这么被身后一双大手拖着,进了房门。

等闻人七与洛白二人进了屋,一直无话的林英这才开口。

“你师父……我是说玉虚尊上,早就预料到小七会赢?”

六丑点点头,她师父对于闻人七会赢得这一场比赛抱有十分的信心。

“为什么?”林英对于要闻人七亲自参加仙器大会一事很困惑,尽管风流子一再强调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也不知道。”六丑道,“不过他既然说了,即使小七没有赢得这场比赛的本事,师父也会让她赢的。”

“你对你师父就这么信任?”林英又问,“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心隔肚皮。”

六丑盯着林英,这个看似冷漠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男人,在闻人七的问题上曾多次质疑,现在又来怀疑她的师父,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你有没有完全信任过一个人?”六丑问。

林英一愣,眼睛渐渐晦暗起来,不知想起了什么。

“你有没有过可以将生死都愿意托付给他的人?”六丑继续问。

林英没有回答。

六丑笑笑,她背过身去,望着一片开阔的远方。

“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交给师父。”

“哪怕,他指着前面的悬崖说,跳下去。”

“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迈开脚。”

“为什么?”林英反问,“你不怕他欺骗你吗?”

“怕。”六丑闭上眼睛,所以她宁愿永远都生存在谎言里。

林英似乎还想再问,六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

“我要去见师父了。林英,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不要再质疑我师父了。”

“他一个修仙人,阴差阳错与你们相遇,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企图吗?”

六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林英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但直到六丑走远,林英依然抱臂站在原地。

不是他疑心太重,而是多年混迹江湖,他已经不敢去相信,这世上会有免费的午餐。

任何事情都会付出代价,不管是为了复仇而抛弃爱人的他,还是一心想要帮助洛白恢复神魄的闻人七。

那么总是一副慷慨解囊要帮助他们的风流子,到底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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